况承止听到詹挽月说他是表演男嘉宾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了一大片省略号。
他好气又好笑地问:“我是表演男嘉宾,你是什么?我的老板吗?”
詹挽月没接他的话。
倒是电话那头的詹绾阙,听见况承止的声音后,温温柔柔地叫他:“承止。”
“大家想再听我们合奏一次《River Flows In You》,你可以回来一趟吗?”
况承止轻呵一声,盯着詹挽月,不着调地回答:“我没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我只是个表演男嘉宾。”
“我接不接活儿,我老板说了算。”
詹绾阙:“……”
詹挽月毫无反应。
况承止撞了撞詹挽月的腿,不许她装死:“老板,等你表态呢。”
凭詹绾阙对况承止的了解,他这个人不明确表示可以,其实就是拒绝。
况承止如果愿意回来跟她合奏,也不会把问题抛给詹挽月。
詹绾阙佯作不知道,顺着况承止的话推波助澜:“看吧,挽月,最后还是要你发话,可以还是不可以,你直说就好了,我们大家尊重你的意思。”
她和况承止夫妻关系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当所有人把决定权推给一个没有决定权的人,跟逼这个人做出他们想要的决定没有区别。
其他人就算了,连况承止都这样。
她已经对况承止没有期待了,他居然还能带给她失望。
詹挽月有种受够了的感觉。
她为什么非得被搅和在况承止和詹绾阙之间?
詹挽月的目光在况承止脸上停了两秒,眼眸只剩一层淡而冷的底色。
“可以。”语气里没什么情绪,无所谓的感觉。
况承止的神色慢慢冷下去。
“你说什么?”他问詹挽月。
詹挽月看也没看他,对着手机强调:“我没意见,以后这种问题也别来问我了。”
话音落,詹挽月挂断了电话。
干脆利落。
况承止咬了咬牙齿,挤出个笑来,比不笑还骇人:“詹挽月,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上次我跟詹绾阙合奏完发生了什么事?嗯?”
詹挽月眼神淡漠:“不用,记得,你们官宣恋爱了。”
“不怕历史重演?”
“有什么好怕的。”
詹挽月瞥他一眼,以牙还牙道:“要不要我帮你数一下,我已经跟你提了多少次离婚了?”
说完发现少了个语气助词,还补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