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序没接着茬儿,而是一针见血,直中要害:“其实你挺害怕的。”
“这些压制挽月的外力是你的底牌,但挽月有没有底牌、底牌是什么,你没有头绪,你害怕挽月想离开你的决心比这些外力还大。”
“所以你急病乱投医,哪怕惹她不高兴,也要去她面前刷存在感。”
“况承止,你发现没?你在感情上笨拙得要命。”
况承止薄唇微张,下意识要反驳。
然而,素来能言善辩的人竟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况承止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泄气一般对梁序说:“我不去了,你自己去。”
梁序惊讶:“说你两句这么大气性?”
“气个屁性。”况承止没好气骂了句。
梁序追问:“那怎么又不去了?”
“……没必要。”况承止烦得皱了皱眉,“去了也不会改变什么,还惹她不高兴,算了。”
梁序调侃他:“嚯,二公子还挺虚心,刚说你笨拙,马上就聪明上了。”
“……”
“滚你丫的。”
况承止用手指扣住领结,把领带往外扯了扯,转身往回走。
往常盛气不羁的男人,现在浑身被一层低气压包围,眼底是散不开的消沉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