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
于嫦华开口说:“兴来,你爸爸不是那样的人。”
詹兴来听着讽刺至极。
他失望透了,面无表情地说:“原来你也一样。”
说完往屋里走去,不愿意再跟于嫦华说一个字。
于嫦华还在门外怔怔地问他:“什么一样?”
可惜詹兴来已经不在房门口了,于嫦华叫了他好几声,也没得到一句回应。
詹允和一直把詹兴来关到了周一早上。
上下学司机接送,电子产品一个没给詹兴来,他身上也没有现金。
虽然正常去学校,其实还是被管控着。
詹兴来出门后,詹绾阙私下问了詹允和一句:“爸爸,你不怕兴来在学校借同学的手机联系挽月吗?”
詹允和不以为意地说:“七中管得严,学生禁止带手机。”
詹绾阙欲言又止。
詹允和猜到她的顾虑,多说了一句:“就算有人偷偷把手机带到学校,兴来也借到了,他也联系不上詹挽月。”
詹绾阙疑惑地问:“为什么?”
“他从来不记电话号码,我和你妈妈的手机号他都报不出来。”
詹绾阙笑了笑,安心了。
詹兴来确实在学校问同学借到了手机。
好不容易熬到课间休息,他躲进厕所隔间,正要联系詹挽月的时候才想起来,他压根不记得詹挽月的手机号!
其实别说记手机号了,他都没主动给詹挽月打过电话,微信也是常年躺列……
亲姐弟做成他们这样也是够奇葩的,明明也没什么矛盾。
詹兴来对自己无能狂怒了几分钟,上课铃响,他恹恹地回到教室,把手机还给同学了。
京北建院。
詹挽月见完今天的第一个来访的合作方,刚回到工位,手机就响了。
陌生来电,京北本地的号码。
詹挽月接起来,对方比她先开口:“二小姐,您好,我是驰跃集团的法律顾问,我姓方。”
“詹总让我联系您的,您的离婚官司我可以接手。”
詹挽月沉默了好一会儿,问:“你们詹总这又是唱哪出?”
直到一个小时前,詹挽月还在接律所的婉拒电话。
别说京北的律所,詹允和手眼通天到外地的律所也不接她的案子。
说实话,詹挽月都打算周末去考研机构报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