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这话说的,好像这下午没白躺就能创造多大的价值一样。”
况承止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将目光投向于嫦华,听着像纯粹的好奇:“冒昧问问,母亲您一个小时能为集团创收多少?”
半辈子没自己赚过一分钱的于嫦华:“……”
几秒的时间,于嫦华的脸因为难堪染上绯色。
对詹允和而言,妻子的脸面也是自己的脸面。
况承止从踏进家门起,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下了自己两次面子。
詹允和脸色阴沉地看着况承止:“你今天火气真够大的,多喝两杯茶下下火吧。”
况承止好像没听懂詹允和言语间的警告意味,还顺势倾诉起来:“这都被您看出来了,没办法啊,最近老婆跟我闹离婚,喝再多茶也下不去火,您多担待。”
詹允和:“……”
客厅陷入死寂。
还是詹挽月出声打破了沉默。
“爸,我最后问你一次,我坚持离婚就要嫁给韩嘉明这件事,是不是一点让步的余地都没有。”
詹允和觉得这话听着耳熟。
稍稍回想,想起来了。
前几天詹兴来用相似的话术也问过他,是不是坚持要把詹挽月嫁给韩嘉明,问的时候也强调是最后一次。
强调无异于逼问和威胁,仿佛他不妥协,他们就要做出多么了不得的举动。
不过是做儿女的,能有多大的能耐?
可笑。
詹允和前几天没把詹兴来放在眼里,现在同样不会把詹挽月的逼问当一回事。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是。”顿了顿,施恩一般补充道,“当然,你现在还可以反悔。”
意料之中的反应。
詹挽月垂眸看向手里的文件袋,不改初衷:“我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