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承止拉开面前的抽屉,拿出一张盖了法院公章的纸,摆在桌面上。
他抽了一口烟,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撤诉。”
詹挽月扫了眼那张纸的抬头。
「京北市人民法院
传票」
詹挽月又生气又无法理解。
“你折腾这么大一圈,就是为了让我撤销离婚诉讼?”
况承止没回答,而是没头没尾提起:“印度是个好地方,林外交官业务能力突出,应该去好地方发光发热。”
“?”
詹挽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哪里?”
况承止轻飘飘地重复了一遍:“印度啊,没听说过?你不至于这么孤陋寡闻吧。”
“你还有人性吗?”詹挽月已经无语到不知道怎么管理自己的表情,“你自己怎么不去!”
“笑死,我为什么要去。”况承止轻蔑地扯扯唇,“还没到我歇菜的时候。”
“……”
詹挽月眉头微颤,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难道我哥就到了?”
“这取决于你啊,阿挽妹妹。”
况承止笑眯眯地叫她,给詹挽月听出一身鸡皮疙瘩,还被他阴阳怪气地问:“你的好哥哥是不是就这么叫你的?”
詹挽月眼神流露出嫌弃:“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这么能恶心人。”
况承止不跟她争了,拉回话题:“条件我已经说了,要不要照办,看你。”
詹挽月提醒他:“就算我这次撤诉了,半年后我还能再次提起诉讼。”
并且预判了况承止的打算:“所以你是打算半年后再故技重施吗?”
结果况承止回答得跟点菜一样:“没想那么远,先来半年的吧,之后再说。”
“……”
要不是林歇的升职大事悬在头顶亟待解决,詹挽月早就扭头走人了。
低血压的人适合跟况承止多处处,别的不用做,听他说两句话血压就上去了,比什么药都好使。
詹挽月不知道第几次问他:“我真的不理解你,你到底图什么?”
“你这么迫不及待离婚,能理解谁呢。”
况承止意有所指地讥讽:“我又没迎来第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