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要跟他死生不复相见的语气。
听一次还是感觉心惊一次。
况承止烦躁得想抽烟,一掏兜,空的。
烟和打火机都在车上。
想抽没得抽,堵在心口的烦躁感膨胀变大,他越来越感觉憋闷恼火。
也是见了鬼了。
能说会道四个字像刻在基因里跟他一起出生的。
从来只有他让别人词穷的份,哪里轮得到他笨嘴拙舌。
他明明一肚子话想跟詹挽月说,此刻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詹挽月没有要等况承止回答自己的意思,话音落下没两秒,转身就要走了。
况承止刚瞥见她的背影,心就猛的收紧了一下。
犹如应激反应,身体先于大脑,跨步追了上去,跟她并行。
嘴巴也没话找话问:“你……你现在住哪?”
詹挽月冷淡道:“跟你没关系。”
况承止就不乐意听她说这话,下意识反驳:“怎么没关系?”
反驳完才意识到离婚证还捏在手里,自觉理亏,又马上硬着头皮自圆其说。
“……涧山公馆还有那么多你的东西都没带走,我回头让程姨收拾了找人给你送过去,你总得给我个地址吧。”
詹挽月:“我的东西我都带走了,没带走的都不是我的。”
她这么回答,况承止就有说法了,不用硬着头皮找借口了。
“什么意思?那些高跟鞋包包裙子不是你的,难道都是我的?”
况承止似笑非笑:“奇怪,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女装癖啊。”
“……”
詹挽月无语地看了况承止一眼。
况承止胡搅蛮缠起来令人头疼,所以就算知道他在故意曲解,詹挽月还是解释了一嘴。
“我自己花钱买的东西才是我的。”
“你说的那些是品牌方送给况家二夫人的礼物,不属于我,我不要。你不用让程姨收拾,更不用派人给我送。”
又在跟他割席划清界限。
不属于、不要、不用……一个接一个的“不”听得况承止想堵她的嘴。
他神色阴郁地反问:“我什么时候否认你二夫人的身份了?”
詹挽月莫名看他一眼:“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