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序的话一句一句朝况承止砸过来,直接给他脑子干懵了。
三个人的友情,其中两个还是情侣,梁序作为夹在中间那个人,他很清楚,要维系这段友情,在朋友的爱情里就要置身事外。
结果现在他发现,况承止跟他一样置身事外?
两个人的爱情,合着一直就詹挽月一个人站在里面?
……他更理解詹挽月为什么非要离婚了。
喜欢好几年,结婚又好几年,前前后后搭进去十分之一的人生。
现在婚都离了,对方后知后觉来一句:你是不是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
换谁都受不了。
菩萨来了都得黑化。
“你怎么不说话了?”
梁序瞌睡都被整没了,连头发丝都透着无语:“你也被自己傻逼得无话可说了吗?”
况承止脑子懵得甚至忘了骂回去,只专注问:“什么叫她以前明明很喜欢我?你怎么知道的?她亲口跟你说的?”
“不是,她喜欢我凭什么跟你说?她跟我说啊!”
“这还需要说?”梁序反问。
况承止更难以置信地反问回去:“这不需要说?”
“……”
梁序无语加倍:“真嫉妒的你的钝感力,小哥哥。”
况承止有些恼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你真的震惊到我了。”
梁序如实说:“你居然到今天都不知道挽月喜欢过你,还真是当局者迷,在我眼里,她喜欢你喜欢得不要太明显。”
况承止的心跳又快又重,像正在被鼓槌擂击的鼓面。
他压不住狂喜的情绪,嘴角疯狂上扬,同时又觉得不真实,仿佛置身云端,不知道哪一秒会突然踏空坠落。
犹如得到了不该属于他的珍贵宝物。
“她……我……”
况承止一开口控制不住语无伦次,缓了几秒,重新说才说出了一句完整话:“……怎么个明显法,展开说说。”
反正这觉是睡不成了。
日行一善吧就当做。
“我们大学在排球社的时候,挽月是社团经理,社团的视频号也是她在管,这事儿你有印象吗?”
况承止:“当然有。”
那时候每天的训练时间一到,体育馆看台上的男生基本都是冲詹挽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