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最开始是一张白纸,父母长辈是第一个给白纸上色的人。
上一辈的歧视,自然而然延续到这一辈。
曈曈平时就没少受同辈兄弟姐妹的欺负。
莫名的,詹挽月跟这个年仅七岁的小孩子,竟产生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
“好。”詹挽月握住曈曈的小手,笑容很坚定,“婶婶帮你。”
曈曈带着詹挽月来到小猫躲的树下。
“婶婶,小黑在那里!”
曈曈举起手,指着树上某个地方。
詹挽月盯着看了好几秒才看见那里有一只小黑猫。
它受了惊吓,弓着背,全身炸毛,时不时发出哈人的声音。
树枝挺高,詹挽月伸手也够不着。
附近应该有花匠平时修枝用的梯子。
詹挽月四处找了找,在墙角没上锁的工具屋里找到了。
她拿着梯子重新来到树下,正在调整梯子位置的时候,身后传来看好戏的声音。
“可以嘛,况安曈,现在还知道告状了。”
说话的是二堂兄的大儿子,况凯锐,他这帮孩子里年龄最大的,已经读高一了。
“况安曈,耳报神,没出息!”
附和他的二堂兄的小儿子,况凯锐的亲弟弟况凯英,他只比曈曈大一岁。
二堂兄的父亲为人圆滑,说话逗趣,跟况博元、况芝兰感情最亲厚,从小就在他们兄妹身后当跟屁虫。
这也导致了二堂兄和四堂兄截然不同的境遇。
二堂兄一家在旁支中最风光得脸,连带着他的两个儿子也跟着嚣张跋扈,在同辈里称王称霸。
曈曈被锐英两兄弟嘲笑得小脸涨红,弱弱反驳:“我不是耳报神,我只是找七堂婶帮我把小黑抱下来……”
况凯英不屑道:“一只破猫,树都不敢跳,还养着做什么,扔了算了。”
他哥况凯锐明嘲暗讽:“小弟,这你就不懂了,有个成语叫物以类聚,窝囊废养的猫当然也是窝囊废。”
曈曈气得快哭了:“你们——”
“你学成语是用来欺负弱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