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当是谁呢,来做客做这么久,前侄媳妇,你怎么还没走啊。”
况芝兰的语气夹枪带棒,毫不掩饰她对詹挽月的不欢迎。
类似的话,詹挽月这几年不知道听了多少。
况芝兰对她没有礼数可言,她也懒得称呼她,只冷声说:“这就走了。”
结果况芝兰却不依不饶:“别啊,你早不走晚不走,我一提你就要走了,搞得好像是我赶你走一样。”
没等詹挽月开口,况承止对管家吩咐:“打电话叫莫医生来一趟。”
莫医生是况家的家庭医生。
况芝兰抢在管家应答之前问:“叫莫医生来做什么?谁不舒服?”
况承止神情冷然看着况芝兰:“姑妈吃错药了,不该叫医生来看看吗?”
况芝兰:“……”
“姑妈,你别跟承止一般见识,他说话就爱开玩笑。”
谁也没想到,况芝兰身后还跟了一个小尾巴。
詹绾阙打扮得光鲜亮丽,拎着包,跟回自己家一样熟轻熟路,走到况芝兰身边站定,亲昵挽着她的手,看向对面的人,笑意盈盈的样子。
“宥真姐,承止,姑妈邀请我来家里吃晚饭,你们应该不介意吧。”
看似乖巧有礼,实则把况芝兰这个长辈搬出来镇着,谁介意,打的可不是她的脸,而是况芝兰这个长辈的脸。
众所周知,况家姐弟对况芝兰这个姑妈一向敬重。
否则况宥真接管家业后,不会同意况芝兰一家还住在老宅。
詹绾阙就是吃准了这个才敢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