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样子的况承止她都不想面对了。
她只想离他远远的,抹去生活里所有关于这个人的痕迹。
詹挽月不耐烦催促:“行了,你不是有事情要问我,问吧,问完赶紧走。”
时间一秒一秒溜走。
不知道沉默了多少秒,况承止才开口。
如同凭一己之力去推动一块巨石,每个字都说得无比艰涩,每句话都无比难言。
“今天上午,我们的……我有个东西不小心掉床底了,我为了把它找出来,让佣人挪开了床。”
“然后。”
况承止把一直抄在兜里的左手缓缓拿出来。
折叠的纸被他紧握了很久,一松开,摊放在掌心,纸也是被他紧握的弧度,再也没办法摊平了。
就像他们之间的发生的很多事情,自发生那刻就已经定格,无法逆转。
纸张没有摊开,但是正面打印的字迹和图像隐约透到了背面。
根本不需要看得很清楚,匆匆一瞥足够。
那是一张化成灰詹挽月也能认出的纸。
她霎时脸色惨白。
况承止眼底一片痛色,纸每在他手里展开一点,窒息感就加重一分。
直到纸完全摊开,正面的内容一字不差暴露在两人的视线之中。
“……然后,我发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