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出现在詹挽月的生活里,可是情感上他根本做不到。
所以这两年多,他一边暗中关注詹挽月的动向,一边隐匿自己对她的关注。
他比谁都渴求一个跟詹挽月见面的机会。
比如之前林歇结婚。
比如这次招标。
如果他足够君子,他连这种机会都应该主动避开。
可惜他不是。
梁序沉默了片刻,又叹了一口气:“删朋友圈太莫名其妙了,我转为仅挽月可见吧。”
同时也说:“你想拿下的标,谁能抢得过你?增加再多竞争对手也不过是陪跑而已。”
况承止却回答:“我不是担心这个。”
梁序不解:“那你担心什么?”
况承止停了停,沉声说:“我担心自己从最开始就在她的选择之外,她会舍弃最好的,选用第二好的。”
“那如果她的选择少一些呢?如果最好的和第二好的之间的差距大一些呢?我被她选择的机会是不是就会大一点?我会不会就有可能变成别无选择的选择?”
“梁序,我要排除的是供她选择的选项,而不是不存在的竞争对手。”
梁序听完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电话挂断,他默默去把那条朋友圈转为了仅詹挽月可见。
再回复詹挽月说要请她吃饭的留言:[……还是我请你吧]
詹挽月应该正在看手机,回复得很快:[?你还跟我客气上了]
其实不是客气,是赔罪……
梁序心虚得没法继续回复,好再詹挽月也没有继续追问。
20天过去,投标截止。
次日开标。
詹挽月开车前往沪城的建设工程交易中心。
今天的开标会将在这里进行。
招标方和监督方以及评标专家按流程签到入场、就坐。
最后入场的是投标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