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已经躺在了地上,白暄惠仍旧是没有停止聒噪。她不顾形象地狂笑起来,几乎要笑出眼泪来。
对方已经是只剩一个上半身,居然还能镇定自若地分析出自己使用第二类永久机关做出的小动作,谢四的眼皮跳了跳。
就好像只剩个头还能挣扎的蟑螂,白暄惠堪称诡异的生命力让谢四感到了恶心。
对,就是恶心,而非是任何疑惑、惊惧或者是害怕。
谢四由衷地,对这种披着人皮的怪物感到了恶心。
“太棒了,太棒了!我现在真的好想得到你,你也是我的!”
听到白暄惠直白的占有宣言,谢四嫌弃地皱了皱眉,走上前去想把她的脑袋砍下来,看那时,她是否还能如此聒噪。
“鬼之形!嗯?”
白暄惠刚想念出术法对谢四发动偷袭,忽然瞳孔瞪大,满眼惊惧,慌张地用手支起残破的身躯,吃力地想要朝某个地方看去。
但是她看不到了。
金色的刀光斩下,她的头颅如同皮球一样滚落,被谢四暴躁地踩在脚下,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寂寥的夜色之中没有了任何声响,只有微凉的夜风吹起杂草的轻响,还有那河水漾起涟漪的涛声。
“啊!呜呜呜呜……”
没有了满身热血的沸腾,肾上腺素带来的亢奋也在同时完全消退,谢四悲痛地哭嚎了起来。
所有被暂且凝滞的痛楚再次开始流动,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不可阻挡。
谢四心如死灰地走向徐林的尸体,想要再看看那张才熟悉了几天的面容。
砂石滩唯留下一摊又一摊血迹,各处潮湿的水渍,一位悲恸嚎哭的姑娘,还有“一具”被分为三段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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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