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因果!你活该!你该死啊!
徐泰早已冒出了一头虚汗,刚才那个梦说不出的惊悚,浑身颤抖之余,抱紧自己的被子探望四处无灯时的黑暗……骸骨,血迹,苍山穹窿,还有那个踏着骸骨一路冰冷的“陌生人”……所有画面又重新一一浮现在眼前。
徐泰重又躺下,可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星眼朦胧,徐泰看见天边泛起一丝白光,苍白无力,就如同梦中的累累白骨交叠,趴在窗台之上,徐泰口中碎碎念叨着:因果。
最近家里来了个新管事,给徐泰安排了好一顿丰盛的早餐,母亲又是闭了门不知道在房间做什么,预先和管事叮嘱几声就不见人了,父亲是个老师,威严森竣,平常总是和徐泰一起到学校,却唯独今天他没有,相反,今天他很早就出去了。出生在这里,除了生活,没有人会顾及徐泰的心思,徐泰眼瞅着自己被“赶”出门外,站在家门口等着不远处自家的接送车开来。
刚出门,徐泰攥紧了袖子,脖子向衣服底下缩了缩,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飘飘然,徐泰继续走了几步,那热气并未散去,在徐泰后背成了一个小女孩的脸蛋,五官扭曲,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没了眼珠的空壳,刚要伸出她那像恶魔般的双手,谁料徐泰一回头,就全部散了。
徐泰还是毫无察觉,吸引他的倒是头顶上几只盘旋的飞鸟,他用一种气愤的眼光鄙视着这几只呀呀叫唤的飞鸟,低声抱怨:“一早上就见到这几只脏东西,还真嫌我的人生不够苦吗?”说罢就用从四周捡起的石头,朝那几只飞鸟扔了过去,那几只飞鸟散开四处逃走了。”徐泰得意地笑了,双手叉着腰:“让你再吵着本大爷,下次再敢来,有你好看的。”
就在这时,徐泰听见屋子里有动静,是母亲,她从房间踱步,打电话,好奇心驱使他,打开家门,伏在露出一条缝隙的门前。徐泰趴在门上,透着门缝,他看见母亲很焦急得跟谁打着电话,嘴中时不时带着几声感叹,声音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他睁大了眼睛顿了顿,看见母亲后面出现了一个鬼影,一直跟着母亲,直到那一刻,母亲来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开始打扮了起来,后面那个诡异的影子也越发清楚了起来,由于光的反射,徐泰看清了,那是个小女孩,青面獠牙,**子还在头上溢出来,接着爆出的是一只只白色的肥虫,很享受的吮吸着。但他母亲却什么也没看见,还在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在纸上记着东西,还带着一丝悲伤的语气,但脸上丝毫没有半分的哀伤。但徐泰没有关注成年人到底有多好的演技,他关注的是那阴魂不散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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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那个小女孩转过了身,不,她只转过了头,徐泰用手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叫出来,她的头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好像还很开心似得。小女孩看见了徐泰,笑了笑,消失了。徐泰松了口气,谁料,小女孩嗖得从门缝中徐泰的眼前跳了出来。徐泰就如刚才那几只乌鸦一般“啊”了一声,被在里面的母亲听见了,害得她扑通一声不小心摔碎了手边那个父亲最宝贝的花瓶。
“啪”的一声,母亲开了门,徐泰被吓倒在地,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发现母亲一脸阴霾地看着自己,仿佛是在谴责就是因为自己,父亲最珍贵的花瓶才被摔坏了 ,徐泰心里十分害怕,战战兢兢开口说:“那个,妈,我……我……我……”一连不知说了多少个我,但还是没有解释出来,徐泰的脑子一下子变得生锈了,想当年无论怎样做了坏事,词库中总有数不尽的借口,今天这是怎么了。后来,母亲就像在一秒内换了个人似的,看得出她在抑制自己的愤怒。带着满脸的原谅之意笑了起来:“管事怎么还没来嘛?不过没事,我正要去找你,跟老师请个假,今天我们有点事出去。”
“什么,没搞错吧?帮我请假?”多少年来徐泰最梦寐以求的就是“请假”两个字。今天真是百年,哦,不,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好时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