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主事黑袍也发出干涩的咳笑:“你是堂主?久闻其名。但这北域只是一角,你再厉害也抓不到我们全部。即便杀我等又如何?血冥深殿终将开启,万血归冥……而你堂王之刀,最终不过一缕微尘罢了。”
堂主面无表情,刀意凝重:“多费唇舌无益。我正愁找不到正主,既然你等送上门来,我便统统除之。看你们如何再逃!”语毕,他金刀倏然抽出,一道青芒破空,扑向那黑袍主事。
女魔修见堂主出手,冷笑扬刀迎战;另一黑袍则退后几步,似要施法辅助。刑堂长老、陆青雨等人立刻分头截击剩余黑袍。狭窄冰道顿时刀光剑影纵横,冰屑与寒煞互相撕裂。
只见堂主与女魔修刀来刀往,每一击皆爆出强烈气浪,震得冰壁轰隆作响;那女魔修虽不及堂主境界,但靠着冰焰之术与同伴支援,勉强支撑数招不被立斩。
副堂主、陆青雨等还要小心防范背后那坚冰封路;若敌在此时再动引爆阵法,整条冰道或许都会坍塌,将己方困杀在地下。但堂主不惧,刀势狂飙,一记金丹后期刀浪瞬间逼退女魔修,把她震飞数丈,口吐鲜血倒撞入冰壁。
眼见女魔修难抗堂主锋芒,那黑袍主事着急催发血煞援助。但副堂主早看准时机,一口气带五六名金丹拦住他,刀光剑气围攻得对方毫无施展空间。
女魔修面色惨白,瞪着堂主,痛苦挣扎着想遁逃。可堂主冷酷将金刀一摆,一股毁灭刀意震入她体内,女魔修身体一颤,浑身血液暴走喷出,霎时倒地无声。她临死前低嘶:“大人……未能……完成……”
主事黑袍见女魔修毙命,大吼:“可恶!”强行催动符咒想遁,却被副堂主与刑堂长老再度牵制,堂主冷笑,如烈鹰般冲来,一刀直劈其头颅。那黑袍被强大刀劲击溃护体,大半身骨被碾碎,当场毙命。
敌人首脑陨落,这几名黑袍亦被清剿一空。上空冰壁轰隆连响,似有阵法余波不受维系而自行崩裂,一段段巨冰塌下,却被众弟子合力轰碎。刑堂长老忙吩咐:“快!撤离此处,以防整条冰道坍塌。”
众人相继往回跑,好不容易脱离险境。副堂主和陆青雨各清点弟子,刀王堂虽有数人受伤,但好在未酿大祸。堂主最后才走出通道,回头冷睨那崩塌处,低声:“虽杀了这批魔头,却仍不见苏临。他到底在何处?”
陆青雨沉痛看着地面几具己方战士遗体,咬牙道:“若苏临在此,必不肯轻易派女魔修送死。他只是一再派下属试图消耗我们体力,如此阴险!”
堂主脸色阴沉:“对。多次交手都没捉到主谋。我们明日先安葬好弟子,再回关口休整数天,汇总此番北域征战成果,然后决定下步。苏临……我迟早要让他血债血偿。”
刀王堂、刑堂小队在狭窄冰道鏖战再获一场胜利,但女魔修与黑袍主事被斩,只是又一次暂时性收尾。北域之行终告段落,仍旧无缘“血冥深殿”或苏临大军。
翌日拂晓,堂主带军加速回程,夕时抵达北域关口。守军见大军回归,欢呼迎接,却也带来新的情报:天风门传讯,东荒毒海那边亦进展不明,薛玄一多次出击,却没捕获苏临;但毒海中心灵脉大范围震动,仿佛预示血冥阵势或许在东荒酝酿。
堂主听罢沉静道:“好,我歇数日便返宗门,与宗主、元婴长老合议,再看何时转调东荒。苏临若真在那儿,我必亲往。”语气虽平,却显凛然杀机。北域征程走到尽头,却未捉到核心敌首,下一场大行动,多半要与薛玄一那边合流。
寒风依旧,血雾与狼烟散去,北域归于一片沉寂。可在堂主、陆青雨心中,这段日子只是一场前奏。正魔真正的终极交锋或许会在东荒毒海引爆。离别雪原之际,堂主看向南方天际,刀光隐隐映在眼底:“苏临……我便去东荒找你算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