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绿豆眼说的属实,那他和布朗家的关系也不算多远,既然布朗家又不需要你的友谊,那靠着他们在协会经营上千年之久的关系,除非你来真格的,否则即便去查,没有实证,八成也是被人给随便糊弄。
那绿豆眼告诉师父你别费那么大的功夫,好好考虑一下,做人留一线。而他说这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希望你给行个方便,算是能跟布朗家那边有了份联系。
当然,以他还在巡逻的地位,这话听听就得了,真要有什么事到了需要指望他那边的关系帮忙,那完蛋,没救了,别费力气别挣扎了 。不过嘛......”
许星彦摸摸鼻尖,斜眼看向灵依,打趣道:“那家伙高估了你,师父,他的意思你是一点都没听出来吧?所以还想着办他,过来找我帮忙。”
灵依不想承认。
“哼,我只是、只是......故意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装作没看出......嘶!”
她突然顿住,捂住了嘴巴,眼角沁出泪花。
“你这,怎么了?”
“舌、舌头疼,不小心咬到了......”
灵依回答得含糊不清,然后可怜兮兮地张开嘴巴,让许星彦看了下被咬红的舌尖。
叹了口气,许星彦摇摇头,没再多做理会,没办法,这场景他着实见得多了点儿,问题不大,等过一会就好了,谁叫这白毛团子嘴硬......
他继续说道:“因此,在那之后,绿豆眼应该是误以为师父你不听劝,要来真的了,这才上了当,要买‘罪证’。”
灵依困惑地挠挠头:“罪证?”
“嗯,我想着小事能包得住,就换了另一种方式,把事变‘大’。我先是和那家伙互相奉承一番,等走到一边去后,又立刻换了一种比较随意的称呼。由于先前的缘故,他自然会多少想一下我为什么突然原形毕露、不维持表面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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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趁这时,我又直言他玩忽职守的事情,并说自己有证据,想让他露出些破绽。但可惜,那家伙心态不错,即便想到了我口中的证据可能是留影石,也还是一口咬定证据是假的。”
“那你接下来又是怎么做的?”灵依好奇追问道。
“没什么,只是猜到了我们不在场时,那家伙说过的一些话,我大致说了个相近的意思。是人嘛,做坏事都会有些心虚,再加上之前的种种因素和步步逼迫,而我又一脸确信地拿出了这个‘佐证’加以证明,他心神动摇之下,还是相信了那份证据的存在。至于是怎么猜到他说过的话的......”
许星彦嘴角微微上扬:“师父,你有注意到他那个戴顶帽子的同伴吗?”
灵依回忆了一下:“有啊,那个人好像有点紧张。不过那种情况下,紧张有什么奇怪的吗?”
“紧张自然不奇怪,担心受罚嘛。但他的小动作太多了,像是想要做些什么,又拿不定主意,一旁的大胡子可是在暗中给他使了好几个眼色,阻止他做出举措。你猜猜,他想做什么?”
“我想想哈......难道说,他想自首?”灵依不怎么确定地试探道,在得到许星彦的认同后,疑惑地歪歪脑袋,“这和你猜到那些话有什么关系么?”
“当然有啊,从这可以判断出,在他们三人中,戴帽子的小哥最有负罪感,所以他很可能在抵达那里的时候,问过同伴要不要管一管之类的话,而作为狗头军师的那个人,在这时应该有和他说什么‘不会出事’、‘正常啊,没什么’之类的话。我猜到了这一点,这才糊弄住了那家伙。
不过,这一切毕竟只是猜测,因为也有那个戴帽小哥只是心态过于不稳等可能,我只是挑了这个主观感觉上可能性最大的。虽然猜错了就会穿帮,但毕竟只是帮忙,仁至义尽就行,我可没有一定要让他们受到应有责罚的义务。”
许星彦看向灵依:“当然,要是师父你硬要一根筋继续的话,我就再想想别的法子。譬如给附近孤儿院的孩子们一些酬劳,打发他们去蹲着那家伙。
协会巡逻队每周一小轮换,三月一大轮换,反正看这样那绿豆眼也是惯犯,这一轮的三个月才刚开始,他不会被调到别的街区,时间还长,总会有抓到辫子的时候。要是实在不行,我找个时间敲他闷棍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