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祷结束后,他在主的像前伫立些许功夫,祈求原谅,然后得到教堂扎卡里神父已经把帮手派出去了的确实消息,与之告了别,匆匆忙忙地离开教堂,向着霍桑城的监狱赶去。

他今天得抓紧时间先去见一趟克利福德,把事情交代清楚,审讯的事他这次是真的没办法再掺和了,毕竟还有别的事情需要他来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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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教堂的一处房间中,一位特殊的客人悄然登门。

正在阅读着经文的扎卡里神父忽然发觉周围的一切都暗了下来,空气中也多出了一丝神秘的异香,眉头微皱,合上经典,双手迅速握住胸前垂着的十字架,常服衣袍无风自动。

十字架没能涌现出一丝圣洁之光,相反,世界于他而言彻底失去了光明。

黑色黑色黑色。

无法观察的黑色,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黑色。

它们在流动,如空气,如河水,如血液。

它们有了实体,填充满了世界的每一处角落。

它们禁锢住了他的躯体,甚至于他的思想。

无声的暗色之中,那抹异香愈发的浓郁起来。

扎卡里神父动弹不得,也发不出一丝的声音,他尽力进行着他那被放得极缓极缓的思考,想要去在脑海中形成一个问题——圣光为何没能庇护于他?

而当这个问题成型的下一刹,扎卡里神父发现自己终于能正常运转自己的大脑,也终于能张开嘴巴,发出声音了。

“你是谁?”

“咯咯咯咯咯......”

一阵清脆悦耳、充满着说不清诱惑的娇笑声于黑暗中荡响。

“哎呀呀~,真是个没趣的半老头子呢!本来还以为神父能给我带来一些别的乐趣,结果不都还是一样的嘛......在这种时候,都只会问一些像是‘你是谁’之类的无聊问题......可人家凭什么要告诉你们嘛~要不,你可以猜猜看,猜对了,说不定会有奖励哦~”

听着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扎卡里神父能够很清晰地想象得出一个女子不满地撅着嘴巴、在那里抱怨的样子,可他没办法分辨出声音的来源方向,因为这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递过来的。

那道声音的主人似乎是看出来了扎卡里神父想要做些什么,咯咯笑着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