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个月的赶路,一路上的风餐露宿那就都不提了。
白玛苍白着一张脸,没精打采的靠在丈夫身上。“我们到了吧?”虽然很难受,但一想到小官这么小也同样经历这一路的颠簸,她就心疼的不行。
张拂林摸着妻子的手,看着她满眼的疲惫心疼的不行。“快了,快到了。”但怎么进族地他得从长计议。说句现实的话,他进得去出不来。就算里面的张家人不全,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白玛现在真的需要休息一下。
白玛点了点头,“我得吃药好得快些。”张家族地里面机关重重,她现在这个样子,跑都跑不起来。
“好。”张拂林看了看四周,沉思了一会儿,“我留个记号试试能不能联系上也成。”他的记号肯定不能留了,那...留个也成的吧。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去找模仿他记号的人。
边说边把马车停在一边再四处找了找,终于在一处隐蔽的地方找到独属于张家的记号。这种地方经常会有巡逻的张家人来此查看,记号留在这附近也不突兀。
白玛看着丈夫转了一圈回来,飞速得上来驾车准备离开,犹豫之下还是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拂林和她说过,小官的事得慢慢来急不得。
张拂林扭过头看着白玛,略带笑意得说道:“我们找个无主的墓里住着。”张家人的本事也不是与生俱来的,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经常接触小官,住墓里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
“啊?”白玛愣了一下,“怎么墓建好了不用?”她这又长见识了。
张拂林微微挪开视线随口说道:“常有的事。”反正他就见过不止一次,烂光的,被盗的,塌方的,还有没完工的各种情况都有。
要想三言两语解释清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只能简单的说一说,“对那些古时候的达官贵人来说,墓室就像是地上住的房子,不满意或者犯了忌讳,或者是弄了疑冢都有可能是个空的。”但绝大部分都是被盗空的。
白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明白了。就像是我们祭祀一样...”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拂林捂住了嘴。
张拂林轻轻捂着白玛得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既然离开了那里,我们就一起忘记那边的事情。”嘴上不在意,心里别提有多介意这件事了。“放心吧,那里本就不需要祭祀。”那个东西哪里是一条人命赔进去就能解决的。
“嗯。”白玛沉默得点点头,她什么都知道,她只是一想到有人会为她的出逃而付出生命的代价,她心里那一槛怎么都过不去。
看着妻子的表情,张拂林也沉默了下来,生命的重量他更加懂得。
...
等到马车停好,俩人间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
白玛帮着丈夫一起卸行李到背篓里。“路上小心,累了就停下歇歇,我等你回来。”虽然拂林说里面的情况他熟得很,但现在情况毕竟不太一样,还是小心点好。
“放心吧。这地方纯粹就是训练用的,里面就算有人也只会是孩子。”张拂林掂了掂背后的重量,顺手拿起脚边的粮食袋子反手放进了背篓。“你先在这里躲好,我一个时辰内肯定返回来。”其实他考虑过带着妻子一起,但又担心里面的情况,相比较而言白玛还是留在外面等他更加安全。
脏着脸打扮得跟个小乞丐似的白玛,蹲在草丛里,瞪大了眼睛打量四周。她不担心虫啊蛇啊之类的,就担心附近来人,尤其是张家人。
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她的心啊,就跟着一抽一抽的。
“白玛?”张拂林背着背篓赶了回来,直奔他给白玛找的隐蔽地。“白玛!我回来了。”
白玛双手捂着嘴,看着越走越近的人,想了想还是没有出去。拂林离开前跟自己说了暗号,他不说,她就不能出来。
张拂林走近之后停下脚步,没见白玛出来,憋着笑说道:“小官180。”小官以后的样子只有他们夫妻两见过,用和小官相关的一切再合适不过了。
“哈哈哈。”白玛咯咯笑出了声,“小官要是知道了该生气了。”其实这个身高对于普通人完全够用了,但小官那个朋友实在是太高了,这一对比,小官就对自己的身高稍稍有些介意了。
“不会,他现在这年纪啥都不会记得。”张拂林扶着白玛,打量了下四周,带着她直奔墓地深处。“过几天我就去买牛羊,到时候小官回来了,咱们天天给他弄奶制品吃,以后肯定长得高。”
说起这个白玛也来了兴趣,“到时候给小官做奶馍馍吃,也不知道他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