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扒在门缝往外看了看，确认就一个人，手上还端着菜，也就开门让他进来了。但凡不是一个人，这门他就不会开！

白玛背着手，紧紧握着短刀，眼神死死地看着这个人。这人要是有什么不对，她上去就给他一刀。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小心可不行。

“客人，菜都上齐了。请慢用。”

一直到来人从房间里退出去，俩人才松了口气。

张起灵趴在门边，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走到阿妈身边。

“哎呦，吓死我了。”白玛扶着椅子坐了下来，抖着手收好刀，拍了拍胸口，安抚自己刚刚吓得不行的小心脏。

“阿妈。”张起灵拉着白玛的手，抬头担忧得看着她，“有我在呢，你别紧张。”

白玛深深吐了口气，拍了拍儿子的手，点了点头。“没事，我们先吃饭吧。”她还是遇见的人太少了，有点风吹草动她都会害怕。这样可不行。以后她得好好练练胆子。

张起灵把椅子拖过来一把，刚爬上去就被阿妈塞过来一小碗饭。

“我们先吃吧。你爹应该没这么快回来的。”白玛给儿子夹了些够不着的菜，这才开动。“咳咳，油大了。”一口咬上去一嘴油。

“嗯。”张起灵也一脸接受无能的，赶紧往嘴里扒了一口饭，缓解了嘴里的难受。这辈子他的嘴巴都被养刁了，以前不好吃他也能吃，现在不好吃他是真咽不下去一点。

白玛叹了口气，看着油油的菜，赶紧倒了一杯茶水，放到自己和儿子面前。“儿子，咱们涮一涮再吃。”小官吃的清淡，平时太油的菜都不爱吃，更别提这些了。

张起灵瞅了瞅杯子里的水，再看看筷子上的小青菜，满脸嫌弃得丢茶杯里涮了涮。这时候的饭馆只有多放油多放肉，吃的人才多，用常客的话说——划算。划算是划算了，但是他吃不了。

两个人边涮边吃，没一会儿就飘着一层的油。白玛打定主意尽快找到房子住下来，她要自己开火做饭。

食不知味得吃完饭，又喊了人来收走碗筷。他们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白玛摸了摸自己没吃饱的肚子，想了想他们都到地方了，既然如此她存的那些零嘴就都吃了吧。

这么想着就去拿她带上来的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