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拂林架着马车,余光瞥了眼坐在自己旁边,边晃腿边啃包子的张起灵,“我让王府那小子找机会喊‘瞎’试试看,如果有戏咱们到了就能安排见面,如果是我们误会了,那这次就当做出门玩玩。”
张起灵啃包子的动作一顿,“嗯,如果他不是,那咱们也就不用花功夫找上门去了。”
“我希望他是。”张拂林换了只手牵缰绳,空出来的手给儿子正了正帽子,“那边的鸽子我已经订好了,要是的话,咱们走的时候正好带上。如果不是,那就只能送那边的据点用喽。
张起灵微微撅起嘴嗯了一声,怎么说呢,他既希望是,又希望不是。毕竟现在的情况已经大不一样了,再多一个搅局的人,未来会发生什么就更没人知道了。
“放心,你爹我都算好了。”张拂林屈起一条腿,挪了挪位置,“虽然代价是贵了些,但你们不会影响到你们几个的。”唉,这个执棋的人可真是累啊,既要又要的....不给点好处,谁会听他的哦。
“什么代价?”张起灵双手扒住张拂林的腿,仰起头看着他爹的眼睛,这个回答很重要,他爹不能骗他。
张拂林挑了挑眉,轻佻的托起儿子的下巴瞅了瞅,“知道你也拿不出来,人家不要你!”
“不说怎么知道?”张起灵有些不服气得撅起嘴,硬气的按下他爹的手,“人小,心不小!”
白玛猛地从里头探出脑袋看着张起灵,“小官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呢?”
“阿妈,你也知道?”张起灵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白玛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他爹,眼神仿佛在说:爹,你疯了,这事情怎么能跟阿妈她说?
白玛捂着嘴笑了起来,“代价其实也还行,也就是你爹他多干几年。”拂林和自己说过,就算没有答应族里,他也得干上一百年,当然中间会有很长的休息时间,但真正能脱开手怎么也得小邪出生之后了。到时候他还得给俩孩子留点钱,这么一算答不答应下来都一样。
“谈的差不多了。”张拂林无所谓得看着前面的车尾,“反正也就是一百年,族里每十年派人去守门,我就管好外面的事,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到时候等人出来了,我一人给发一大笔钱作为补偿就差不多了。”十年对张家人来说不算长,只要他利益给的多,多得是人干。当然,死有死的价钱,活也有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