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齐幼兰表情微动,犹豫之下还是答应了,招招手让门外候着的人进来,冲其说道,“阿哥得病不能动气,刚刚阿哥哭得这般厉害,你去请大夫再给把把脉...有一丁点不好,都得注意着点。”
“是!奴婢这就去找府医来为世子瞧瞧。”说完行了个礼飞快得站起身朝着门外跑去。
黑眼镜噘着嘴站在一边,小声地抱怨着:“本世子不要喝药!这么苦,谁喝得下去!”
齐幼兰连忙摆摆手,让奶娘进来让她到其身边来小声吩咐道:“你带着阿哥先回去,看好他别让他乱跑!”说完也不理会答应得奶娘,摸了摸黑眼镜光滑的额头,轻声哄道,“额娘去瞧瞧你阿玛,你乖乖地好不好?”
黑眼镜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看着黑眼镜在一众奴才簇拥下离去,齐幼兰这才叹了口气说道:“见笑了。我和王爷成婚多年就小阿哥一个,不免娇生惯养了些。”
“世子也是担心王爷...”
两人一前一后,带着端着药的下人,来到了屋里。
还没走近就听见从屋里传来了瓷器掉落的碎裂声。
“爷!”齐幼兰着急得推门快步走了进去,朝着艾诚厚所在的床扑了过去,眼泪一下子真情流露了出来。“爷!!!爷你怎么了?”
“没...没事。”艾诚厚哪见过齐幼兰哭得这么凶的样子,一下子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了。“你...你怎么哭了?我没事儿。”但碍于他现在顶着病入膏肓脸,软骨散也还在药劲儿上,再硬气的说话方式也说得有气无力地。
齐幼兰感觉搭在自己手上的手拨了拨,顿时反应过来这都是装的,也就松了口气,边擦眼泪边说道:“昨儿的事,连宫里都知道了,这位就是来...”
不等齐幼兰说完,来人赶紧行礼,并且说明自己的来意。
艾诚厚在旁人的搀扶下坐了起来,虚弱得说道:“唉,让你们见笑了。”说完就抬起手摆了摆,“我也是真没想到,年年抓鹰,却被那鹰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