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睦道人摊手说，“小子，我不清楚你的来历，但你现在能以自在地境比肩我们逍遥天境，就意味着……你其实不需要师父了，更何况，我估计你本来也不打算拜师吧？”

百里璟奚点头：“我本来确实不想拜师，只不过是看不惯这天启的风波，才想要过来参与一手。”

“这世间的风波，你也不可能全部阻止。”睦道人眼神凝重，“少年，你有些贪婪了。”

“因为我就是这样贪婪的人啊，你看那朝堂之上有恶龙盘踞，你看那江湖之中有阴险小人虎视眈眈。”百里璟奚递给睦道人一杯酒，“你看，我的朋友们意气风发，为朋友两肋插刀，这是江湖传统。”

“好大的口气，可你要知道即便是李先生，也不敢说能保护所有人的周全！”

“我不是李先生。”百里璟奚摇头，“倘若李先生做不到，那就我来做！”

“他是天下第一！”睦道人瞪大双眼。

百里璟奚将酒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他很快就不是了，因为我，即将登场！”

此话一出，不只是在场的其他年轻人，就连睦道人都满脸错愕，他愣了半天才缓缓吐出一句话：“你这少年真是嚣张。”

“这不叫嚣张，这叫意气风发！”百里璟奚笑着说，“我是在侯府挥剑十四年，如今终于得偿所愿，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

睦道人摇头：“可我见过很多年轻人，他们往往不能得偿所愿。”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我。”

睦道人沉默，他转头看向百里东君：“你有没有觉得你弟弟像个疯子？”

“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疯子，因为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在每天挥剑一万次，可他坚持了十四年，直到如今。”百里东君摊手，“就是我最自豪的酿酒，也不曾能比肩他的努力。”

闻言，高渐离也是心里一动，其他人或许不清楚，但在小院的那十天，他确实每天都看到百里璟奚努力锻炼，挥剑一万次！

于是他有些好奇：“百里璟奚，你是不是算到了什么？”

此话一出，就连百里东君也反应过来：“对啊，弟弟，你是不是算到了什么，才这么努力？”

听到这话，百里璟奚低声轻笑：“天机不可泄露！”

“不过……”他话锋一转，“现在倒是有一件事情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