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百里璟奚的表情很快严肃下来，他郑重的重新将那本子和毛笔塞到少司命怀里说：“想要成为一个完整的人，就需要学会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你闭嘴太久了，已经不知道怎么去表露自己的情感，这不对。”

少司命低头看向本子，她试图张嘴说话，但很快她的表情变了。

如同百里璟奚说的那样，她之前作为少司命并不需要有自己的情绪，只需要跟随大司命和月神的命令行动就可以了！

如今她想要张嘴说话，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

思考片刻，她掏出本子，在上面画出一团乱糟糟的毛线，然后举到百里璟奚的面前。

百里璟奚哈哈大笑陈：“你看，你现在连表达自己都变得困惑无比，总不能时时都依靠别人去猜吧？”

少司命略微沉默，她想说阴阳家里面的人都有读心术，而且她的任务也不过是杀人而已，不需要太多的表达。

但想到现在自己毕竟算是阶下囚，思考片刻，少司命决定接受自己的设定。

恩，表达自己的情绪么？

她想了想，在本子上画了一个吐舌头的鬼脸。

两人就这么在天启城繁荣的商业街道上面闲逛起来，等到夜晚潜入回到稷下学堂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许多好玩好吃的玩意。

少司命落入院子之中，看着百里璟奚将各种东西放好，下意识提起自己手中的物件。

那是一盏灯笼，表面被刻画成小兔子的模样，微弱的烛光在其中闪烁。

少司命看着小兔子，面无表情，如果是往常的自己，她一定对这东西毫无兴趣，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小兔子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正在思考，忽然，她看到烛火开始闪烁。

这是……月神的消息？！

少司命下意识看向百里璟奚，对方依然在收拾今天购买的各种东西，她想了想，带着小兔子灯笼翻墙朝着月神指定的方向奔去。

不多时，少司命终于看到，在一处院子里面，月光洒落的海棠树下，月神坐在石凳上等待。

“我听星魂说，你背叛了他，怎么回事？”

月神声音平静，但少司命感觉到了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