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说关键是什么？”克莱尔丢下文件，来到衣柜旁边，非常自然的当着弗兰西斯的面脱下外衣，开始拿出衣柜里面的一件件礼服试穿。

“位置，位置，位置。”弗兰西斯站起身来，站到窗户边上，打开窗户，从窗台上的烟盒里面拿出一根香烟为自己点着，深吸一口，然后把烟雾吐到窗外，“正如我无数次强调过的，权力就和房地产一样，位置决定了价值。你距离核心越近，你的价值就越高。”

“那么内阁首辅的位置，是不是说我们距离核心更近了呢？”克莱尔拿出一件红色的长裙比了比，摇摇头放下，又拿起一件黑色的。

“恰恰相反，更远了。”弗兰西斯已经抽完一根烟，把烟头摁灭，双手抱胸缓缓说道：“在这个内阁当中，池建军负责科研，他的地位无法撼动。而倪永孝是唐骁的助理，负责处理他的日常事务。赫尔穆特-泽莫是唐骁的首席智囊，毫无疑问，唐骁会把许多日常的事务拿出来和他们商量。所以，名义上我是内阁首辅，但实际上我并不能对任何一个内阁成员施加影响。”

克莱尔换衣服的动作僵硬起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是说，管理者在疏远我们？”

“他让我当内阁首辅，哪怕只是虚名也好，但至少也是在表达一个意思——他并没有忘记之前的承诺。”弗兰西斯很轻松地笑了笑，“啊对了，我觉得刚才那件红色的长裙很不错。”

“明天我要出席的是银河系外环星球互助基金的一次集会，我想作为一个弱者之间报团取暖的组织，我还是应该表现得更加质朴一点，比如庄重的黑色。”克莱尔皱起眉头。

“这个互助基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因此获得的影响力明白吗？选择红色，代表了你的热情。让所有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你的身上，这才是我们的目的。”弗兰西斯说道。

克莱尔重新拿起红色礼裙，笑了笑，“那就红色。对了，明天你会去吗？”

“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要做。”弗兰西斯摇了摇头。

“说起来，塞米尔思星球的议员图恩芭克-图拉突然表示要支持这个互助基金。”克莱尔说道。

“塞米尔思星球是外环当中工业非常发达的一颗星球，有他们的支持，你的互助基金肯定会有更强的影响力的。”弗兰西斯微笑着说道。

“这是你做的？”

“一点小小的调料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