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本座的生死簿,正愁今天没有东西可以记呢。”
此言一出,在场亲卫都神情一凛,
被记在生死簿上,
那基本上宣告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这时,正间的房门被打开,
“怎么回事?”傅让阴沉着脸厉喝道,“都给我安静点!”
“不知道国公爷需要静养吗?”
当他从亲卫们缝隙看见飞鱼服时,
该死,
这些锦衣卫步步紧逼,
都追到太医院里了,
可根本想到没有自救的办法,
所以绝对不能得罪他们。
傅让赶忙换上另一副面孔,快步向前,推开亲卫,
朝着锦衣卫百户拱手施礼道歉,
“底下人不懂事,望大人不要见怪!”
“大人一行肯定是来探望父帅的,请容我禀报一声!”
说罢,还不忘摆手示意亲卫们散去。
傅延平叹了一口气,无奈地低下了头,
亲卫们也只得走回自己原定的位置继续站岗,
锦衣卫百户面子被找回来,朝傅让拱手说道,
“还是傅镇抚懂分寸,”
“不像某些人,一点眼力劲都没有,都不知道是怎么当上亲卫首领的。”
傅让因父亲的军功恩封,在金吾卫里当镇抚使一职,
锦衣卫们自然是事先了解过,才过来办差的,
傅让见傅延平杵在那里不肯说软话,心中大为不悦,
他这个金吾卫镇抚使,可比面前这个锦衣卫百户高了好几级,
可自己都低声下气说话了,
而自己府里的亲卫首领,却还把不满之情写在脸上,这不是在添乱么,
“大人见谅,回头我一定禀报父帅,好好教教他。”
“请大人稍等片刻,”
“我这就去和父帅禀报一声。”
说罢,躬身正欲离去,
却听那锦衣卫百户语气焦急地说道,
“傅镇抚且慢,还是林御史的意思为准。”
他刚才只顾着“享受”武勋二代的奉承,
心思都飘了,
忘记了自己只是随行办差的护卫头领角色,
上峰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
还好现在及时转醒过来,
他转身朝林豪拱手道,
“林御史,后面怎么个章程,还是请您示下。”
傅让一愣,这才仔细地审视起后面那个绿袍官员,
刚才他的注意力都在领头的锦衣卫百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