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脸上戴着一副墨镜，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径直走到江沐白面前，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江小姐，你好。我叫顾霆琛。”

江沐白泪眼朦胧，撕碎的纸片像雪花般飘落，她哭得肩膀颤抖，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宣泄出来。Lisa心疼地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这个心碎的女孩。顾霆琛的出现，让这凝固的悲伤中裂开了一道缝隙。

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深邃如夜的眼睛，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江沐白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顾霆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眼神里仿佛藏着千言万语。Lisa识趣地退到一旁，把空间留给他们。

“江小姐，”顾霆琛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叫顾霆琛。”

江沐白吸了吸鼻子，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知道，程允川的……竞争对手。”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像是自嘲，也像是嘲讽程允川的愚蠢。

顾霆琛没有理会她的讽刺，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来程先生对你的了解还不够深入。”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床头柜上，“这是违约金，程先生让我转交给你。”

江沐白愣住了，看着那张支票上的数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以为程允川会苦苦哀求，会想尽办法挽回，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干脆地结束这一切，甚至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我？”江沐白的声音颤抖着，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顾霆琛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或许吧。不过，江小姐，你值得更好的。”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暗示什么。

江沐白猛地抬起头，直视着顾霆琛的眼睛，“你什么意思？”

顾霆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片碎纸，上面是程允川的签名。“他签字的时候，手抖得很厉害。”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却像一颗炸弹在江沐白心中炸开。

“他……也在痛苦吗？”江沐白喃喃自语，心中五味杂陈。

顾霆琛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痛苦？或许吧。不过，比起你的痛苦，他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他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江小姐，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或许都是一场骗局？”

江沐白愣住了，“骗局？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