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闭着一只眼睛瞄准,总是犹豫不决,但通过那只开着的眼睛看见,河岸边的船已经开了,从起船到加速时间很短,短短时间,船离岸几十米了。
他一着急,遂全部闭上眼睛,一低头,一咬牙,扣动板机……
“轰隆!”
炮弹带着呼啸声,飞了出了去,落在全速行驶中的那艘船的前面,炸出一股水柱!
等船驶到那个位置的时候,超强的水柱刚好落下来,淋在那些还没有来得及进入船仓,停留在甲板上的人身上,一个个都很了落汤鸡……
船上的人被吓得脸色苍白,如果,如果炮弹再低那么一点点,他们就不只是淋湿那么简单了,就会成了湄公河里鱼鳖的饲料了。
不过还好,两层的游船没有受损,剧烈颠簸了几下后,又往前开走了。
船上的人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很多人腿软得坐在了甲板上!
“哈哈哈……”看到如些搞笑的场面,众兄弟都纵声大笑了起来。
胡三摸了摸头,一张老脸也红了个通透。
张晓峰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带头回去。
这次抗击匪徒们的战线很长,众兄弟费了好些时间,才把那些枪支捡了回来。
第二天,张晓峰招集兄弟们开会。
“我们这样子下去不行,得改变方式。”张晓峰沉吟着。
“这不是挺好的吗?打了几次胜仗,消灭了不少悍匪,而我们,只是轻伤了几个兄弟……”小毛说。
胡三向来嘴快,但他还没有从昨天失败的阴影里走出来,坐在那里垂头丧气,不肯说话。
“打了这几仗,都是有些侥幸成份在里面,你们没看到吗?我们遇到的人,从几个,到十几个,再到几十个,也许下一次,就是一百多,几百的,凭着我们这几个人,到时是承受不了的。”张晓峰说。
众兄弟都不说话了,这是事实,再说,能打胜仗,靠的都是峰爷在里面起很大作用。
“那怎么办?”阿飞也很忧虑。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我们在滨海市能闹成一点事业,靠的是认识了很多人,源源不断有兄弟加入我们,我们才得以发展壮大,从一开始,我们就把自己和金三角的人对立了起来,跑到山上当了山大王,这都是我的错,决策失误。”张晓峰冷静地分析。
“可是我们对这里不熟悉呀,不这么做还怎么做?”呆坐了一会儿的胡三终于开口了。
“不熟悉才要去熟悉嘛,以前在滨海市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我打算化整为零,把这些物资装备先藏起来,钱财分给每一位兄弟,大家分散到湄公河两岸的各个城市里去找事情做,广交朋友,打探消息……”张晓峰说。
“那不是活回来了吗?又回到打工的老路子上了。”胡三不理解。
“打工不是目的,只是一种方式,换句话说,让你到垴坎所在的大其力去,你只要能在那里待得下来,不被边防军遣返就行。这样,你才能了解到垴坎到底是个什么人,有哪些人是他的帮凶,哪些人又在反对他,了解这些,我们才能在短时间内搞翻他,知己知彼借力打力嘛。”张晓峰耐心地说。
“行,我明白了!我就到垴坎的老巢大其力去,待在这个黑石山寨好几天了,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胡三搓了搓手。
“三哥,是你好几天没看到女人了吧?”胡元堂取笑道。
“哈哈哈……”大家伙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