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失败了?”垴坎不可置信地问。
“失败了!”塞特话也不多,惭愧地低下了头,其实也没有什么要说的,败了就是败了。
“带头的人长啥样子?”垴坎不由得对对手好奇了起来。
“不知道……”塞特支支吾吾。
“不知道?”向来老成持重的垴坎今天再一次被惊到。
“是不知道,他们根本就不和我们正面接触……”塞特也很无奈。
“不和你们正面接触,那你是怎么损失那么兄弟的?”垴坎冷静了下来,走回到沙发上坐下,立即有人送上雪茄。
塞特等到垴坎点上雪茄,吸了几口才敢说话:“是这样的,我们怕重蹈阿来的错误,就提前几公里下了船,打算从河岸边的丛林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黑石山寨……可是,上岸没走多久,就遭到了伏击……”塞特小心地说。
“神不知鬼不觉?那他们是怎么发现你们的?算了,这个就不说了,你们遭到了伏击,那个奈温以前就说得很清楚,他们只是十几个人,而且是外来人,你们都是本地人,人数三倍于敌,对丛林作战又富有经验,可是,你损失了大部分人马,连对方长什么样都看不清楚,你叫我怎么相信?”垴坎的眼睛眯了起来,看不出情绪。
越是这样,塞特感到的压力越大,冷汗都从背后流了下来。
他低声地辩解道:“我们刚开始是中了埋伏圈的,然后我就分兵掩护后面和侧面,大部分兄弟往前冲,但是,挡住在我们前方的人都撤走了,我们一路前进,到达了黑石山寨。看到那几间瓦房以后,兄弟们就不听招呼,一窝蜂就挤了进去……然后,然后再次遭到伏击……”
“呵呵,有点意思,对方的人懂得战略战术,这个带头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垴坎不由得沉吟了起来。
“什么战略战术?我看他就是个胆小鬼,不敢和我们正面交锋,净打冷枪,不地道。”赛特看到垴坎并没有多生气,就嘟嚷了起来,他是很不服气,有一种有劲没处使的感觉。
“不地道?你先出去吧……”垴坎都被这个二百五的手下气得说不出话来,对他挥了挥手。
待塞特退出去后,站在一旁的一个壮汉说:“老板,赛特损失了那么多的人,您为什么不惩罚他?”
“惩罚?如果每个人做错事我都要惩罚,那以后就没有人替我做事了,再说,你没听他刚才说,别人不地道吗,这么一个头脑的东西,只适合在赌场看大门,让他带领兄弟去打仗难为他了,说起来也算是我的识人不明吧。”垴坎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老板,那接下来怎么办?”那个壮汉问。
“我要亲自去会一会那几个人,看看他们是不是有三头六臂?”垴坎说。
“老板,不可!阿来和赛特都败得一塌糊涂,万一……”壮汉很担忧。
“呵呵,你太小看我了,怎么说我也打过几年仗吧,我还就不信了,在湄公河一带,我要看看敢和我正面叫板的人到底长啥样。”垴坎说。
“可是……”那个壮汉还想再劝。
“没有可是,这样,你带一队人马从丛林过去,我带领一队坐船直达山下,两边夹击,看他们还能往哪里逃?”垴坎冷冷地说。
壮汉只好去招集兄弟,准备枪械物资,等待垴坎的命令。
可是,等垴坎带领大队人马去攻打黑石山寨的时候,却一个人也没有看见,只看见几间残破不堪的低矮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