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些主要运输粮食的辎重马车,粮食口袋之上也骑上一些小孩。至于那些大人,凡是懂得骑马者就骑马而行,看起来他们成了罗斯骑兵中新的生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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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里克以为一批被俘村民会逃跑,其实这种事若是没有人带头,就算有逃跑之心的家伙目睹现状也只能冷静。当然有人意欲逃亡,意识到他们军队居然是本着兰斯城的方向而去,那还逃亡干什么?因为就算是逃亡,村民目的地就是兰斯,还不如跟着野蛮人的队伍,酌情到了兰斯再溜之大吉。
绝大多数俘虏的心态已经变了,那些心中暗下决心逃亡者才是罕见的。
气温突变,坐在马车上的孩子集体裹着骑兵提供的布毯,多个孩子同裹一张,他们完全体感不到阴冷,再瞪着一双双好奇的眼睛,静静看着队伍向东方前进。
两支庞大的军队保持一定距离,他们都沿着马恩河平静行动,在抵达河畔的一处丁字路口后,集体向着东北方向前进。
正东方是一片本地罕见的大山区,两支军队都在空荡荡的桤木村附近驻扎,第二天,集体沿着罗马古道钻进森林。
明明继续向东就是通途,那样的话军队就要直接抵达沙隆了。辛克马尔可不想节外生枝,他站在桤木村的道路十字路口,在目送查理军完全进入森林后,又迎来高扬着“圣安德烈十字”的罗斯军与麦西亚等,监视他们开赴森林——生怕留里克头脑一热继续东进,把兰斯大教堂非常重要的财产之皮革厂村洗劫。
土丘之间存在一个大缝隙,一条关键的罗马古道从中穿过。
行动在前的查理军浩浩荡荡同行这条大道,他们穿越了森林,终于进入平坦的兰斯平原。
生怕出现乱子,先人一步的教士率先走出森林,一批随辛克马尔行动的下级教士第一时间冲入哥提村。
起初,在此避难的上千名难民非常欢迎教士到来,本以为衣着黑袍的教士能带来好消息,最次也该是大主教送来一批新粮吧?
无数人张开双臂跪倒在教士身边,他们渴望和面包、渴望黄油,最渴望的是安稳生活。
怎料教士宣称一支极为强大的军队即将抵达,一位全新的法兰克王将莅临兰斯。
难道国王陛下来了?他打赢反对者了?
来者居然是一位新王,那位被流放的查理王子,居然成了国王。
难民没有得到他们最渴望的粮食,得到的却是新王就位与即将加冕的消息。可是,这些事情与普通农民又有多大的关系,除非查理王子决定赏赐大家粮食。
哥提村上千名难民刚刚萌起的欣喜感骤然而逝,他们议论纷纷,并不清楚查理王子与可疑的大军抵达后会发生什么。
报信的下级教士通告了消息,命令所有难民继续听从驻村教士的安排,为避免闹出乱子,任何人留在原地不得乱跑。罢了,信使麻利地驱赶马车,贴着山脚向南部的村庄继续报信,因为那边的难民数量更加庞大!
数以十万计的难民被集中安置与城市南部,只因更南部就是兰斯山脉的主体,当地的原始森林是一道屏障,即阻止难民无故乱窜,也如墙壁一般给予留驻者安全感。
一个长度近二十公里、宽度近八公里的区域内,半年时间涌入十万人。该区域固有的村庄全部是大教堂直辖的采邑,村民对圣玛利亚大教堂直接负责。原始的村民被临时迁走,难民陆续安顿于此形成一个个难民营,大教堂再派遣教士看管海量难民,使得突然涌入兰斯城的十万人被压缩在该区域内,以免影响其他区域居民的正常生活。
兰斯方面已经尽可能将影响压缩到最低,难民们在兰斯毫无产业,他们基本不事生产,好端端的劳动力正被空耗着。大主教辛克马尔面对他们一直拿不出好办法,只要对内加税以养活海量的外来者。
当然难民们也非常难受,他们已经丧失掉家乡的农田,损失掉所有财产的家庭完全破产。
兰斯城不存在类似科隆城那般大规模的手工业,有的只是一些教士专营的葡萄园,和南部的那个皮革厂。兰斯即吸收不了海量劳动力做工,也无力开放荒地许可他们垦荒定居,反倒是他们的存在使得兰斯赖以为生的葡萄酒产业遭到严重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