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司机,开的是黑车,平时挂靠在城北的被服厂,实际上运送的都是别的东西。”
“呵呵呵,侯叔,我明白了。”
杜卫国一听这话冷笑了一声,这特么有啥不明白的啊,(白)手套里边的运输环节呗。
你像鸽子市的牛哥不就是这样吗?他那些整箱整箱的物资,还能是肩扛手挑啊?都是出货,运输,销售一条龙的。
估计卡车司机后边也是站着啥通天彻地的大人物呗。
“小杜啊,这个事我可以保证,真的就是个意外,到此为止行不行?”
侯建军皱着眉头问,他感觉杜卫国要毛。
杜卫国此时看向杨彦昭:“二哥,二叔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他点了点头:“嗯。”
杜卫国嘴角一扬:“他也让你来劝我?”
“卫国~”
杨彦昭欲言又止,很显然,杨保国确实就是这样安排的。
“呵呵呵,行,我明白了,你们这么些牛比的大人物都不敢惹,我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就更加惹不起了。”
侯建军自然听出了杜卫国的愤怨和无奈,他劝了一句:“小杜,好在采玉的伤不算严重,那个肇事司机也会重判,这事就到此也止吧!”
杜卫国的声音变得有些平静且遥远:“嗯,好,知道了,侯叔,一台全新的女士自行车,1000块钱,票你看着办,就这样吧。”
说完,杜卫国就自顾自的走进了医院。
去杨采玉病房的一路上,杜卫国走得很慢,他的眉头紧锁,拳头紧握,无能狂怒,穿越以来第一次有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感。
这件事背后肯定是通天了,要不杨保国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偃旗息鼓,他可是司长,高配低职,正儿八经的大领导。
连他也要劝杜卫国不要管,说明这件事或者管不了,或者不能管。
而且侯建军一大早就跑到医院来,与其说是说客,还不如说是来善意提醒杜卫国的,这个事他是真的不能碰,有可能会粉身碎骨的。
其实杜卫国完全能够理解,而且也领情,只不过他的心里实在太憋屈了。
关键是杜卫国心里也明白,这个事情背后的巨大利益链条,还真不一定就是为了谋私利而存在的,这个事情复杂的难以描述,他真的是不能管。
这个盖子掀不得!
一旦杜卫国不管不顾撺掇胡斐那个不要命的二杆子,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那可真就是把天都给捅漏了,谁也无法预测,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到底会有多少人被卷进去。
所以杜卫国算是提前感受到了面对大风暴的那种无力感,就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