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卫国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只好妥协:
“别,别,我告诉你就是了,就是我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在家门口,脑子里边琢磨着狐狸眼的事情,放松警惕了,结果被我们一个院里住的邻居,一个二傻子从背后偷袭,成功敲了一个闷棍。”
郭汉鸿听完杜卫国的描述,面色变得极其古怪,脸都涨红了,显然他是强忍着爆笑:
“那你真的就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直接就被打晕了?”
杜卫国到此也装不下去,放弃抵抗,他摊牌了:
“屁吧!遇袭的同时,我就认出他了,直接开枪打断了他的棍子,伤了他的手,然后躺在装昏迷,毕竟都是一个院住着,我总不好直接爆头吧!”
“哈哈哈!我就说嘛!哈哈哈!真正的杀手是不可能动得了你的,反而就是这样的二愣子,出手毫无章法也没有丝毫杀气,才能得手,哈哈哈,我们杀神杜阎王,居然也会有阴沟里边翻船的时候。”
郭汉鸿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杜卫国黑着一张脸,气的咬牙切齿的,他已经后悔今天过来找这老贼了。
“行了,领导,您慢慢笑吧,我就先走了。”
杜卫国迈步就往门口走,郭汉鸿赶紧收敛笑容拉住了他,这次他特意拉的右边胳膊,避开了杜卫国脱臼的那只。
“行了,行了,我不笑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小杜,你真得跟我一起去和胡司长当面汇报一下。
这件事非同小可,你毕竟是当事人,有很多细节我可能想不到,或者没注意,到时候胡司长问起来,我没辙,还得去厂子找你。”
郭汉鸿说到这里,一耸肩一摊手,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与其这样,还不如今天晚上你就说清楚,省着明天我们还得去找你,我知道,你也不愿意我们去厂子找你,你小子想低调嘛。”
杜卫国紧皱眉头,无可奈何,无计可施,他算是被掐住了命门了,他也知道郭汉鸿说得都是实话,只能认命低头,跟他一起去找了一趟胡斐。
胡斐家居然和丈母娘家是在一个大院里住着,只不过他家是个独栋的小洋楼罢了。
到了胡斐家,他爱人还非常客气的给杜卫国倒了茶,他爱人面貌清丽温婉,说话的态度也是非常的温和,礼貌且客气,让人如沐春风,一看就是有文化有教养的大家闺秀,比蛮不讲理的胡斐那可是强太多了!
唉!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简单的寒暄之后,三人就上楼去了书房,然后紧紧的关好了门。
郭汉鸿简略的复述了一遍杜卫国所发现的情况,几乎是一字不差,胡斐听完,又问了杜卫国几个细节,甚至还让杜卫国和郭汉鸿现场演示了一下狐狸眼和佛爷的短暂交锋。
之后,胡斐也开始沉默不语,一边轻轻的敲打桌面一边低头沉思。
杜卫国也没说话,安静的抽烟等待,书桌上放着大半盒特供的过滤嘴小熊猫还有一个纯钢的打火机,杜卫国非常自然且丝滑的揣进了衣服兜里,动作娴熟得不带一丝烟火气,他恬不知耻的管这种行为叫作报酬自取。
郭汉鸿在一旁看得眼皮子直跳,心里庆幸,丫的,幸好老子特么的用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