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你到底啥意思?是不是你和杨采玉吵架了,还是你媳妇要回来了?所以你想赶我走?”
这个话题其实一直都是两个人的禁忌,从来都是避而不谈的,杜蔚国慢慢的坐起身来,面无表情,眼神冷漠的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莫兰被他的毫无感情的眼神给伤着了,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她有点绷不住了:
“杜蔚国,被我猜中了?是吗?果然,我就只是个卑劣的替代品,她要回来了,所以我就得滚蛋!”
杜谓国冷笑了一声,声音毫无温度的说:
“呵!她并没有回来,你也没有猜中,我今天本来只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心情不好而已,但是我现在突然对你也心生厌倦了。”
莫兰眼泪大颗大颗滴落下来,她看着眼前仿佛回到从前的那个杜蔚国,陌生又熟悉,曾经过往的快乐和欢愉都仿佛泡影一般的破碎了。
莫兰狠狠的擦了一下眼泪,穿上大衣就转身摔门出去了,杜蔚国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她一边哭一边消失在了视线里,不由暗暗的叹息了一声,他刚刚是故意把莫兰气走的。
杜蔚国他果然不是一个合格的情报人员,无法良好的控制自己的情感,他今天根本没办法面对莫兰,更加没办法和她同床共枕。
至于明天,明天再说吧!
杜蔚国有些躁郁的点了一颗烟,只抽到一半,就狠狠的掐灭,直接从橱柜里拿出酒瓶,猛地干了几大口淡胭脂。
这样不过瘾,杜蔚国直接向喝水一样的把大半瓶酒一口气的吹了!
烈酒入喉,如刀割一般的凛冽,很快酒意上涌,有些上头了,杜蔚国脱掉大衣,皮靴胡乱的扔在一边,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果然,莫兰也是个要脸的,周一,周二她都没有回来,杜蔚国自然也不会主动搭理她。
仿佛突然之间就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可惜,莫兰的高冷,只维持到了周三就轰然崩塌了。
周三的时候,临近下班的时候开始下雪了,要知道,现在已经是三九天了,下雪必然是伴随着呼啸的北风,虽然雪势并不大,但是莫兰还是犯病了。
下午天空才刚刚开始飘落雪花的时候,莫兰就已经请假回家了,所以杜蔚国下班之后。
才刚刚进门,莫兰就猛地扑进他的怀里,整个人都瘫在他的身上了,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杜蔚国,你别不要我行不行?”
丫的,这特么是什么狗血偶像剧的对白么,听着属实是有点恶俗啊!杜蔚国轻轻的撇撇嘴,有点无奈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行了,你快点下来,我身上都是雪。”
莫兰不管不顾的搂他的脖子献上了香吻,杜蔚国半推半就的和好如初了,也是真特么贱啊!嘴上说烦,心里也觉得厌恶,结果身体却很诚实。
周四,杜蔚国和莫兰同时非常错愕的收到了外调的通知,当然,杜蔚国这孙子肯定是装得啊!无非就飚演技嘛!
他现在也算是老戏骨了!他甚至还火冒三丈的在单位就给胡斐打了一个电话,一顿撒泼尥蹶子!
晚上,莫兰的情绪变得有点沉重,满脸满眼都是藏都藏不住的阴郁,即便是她知道了杜蔚国也被一同外调了,和她一起出差,她也并没有过分开心的样子。
当然,杜蔚国也是一副极度不满的表情,生人勿近的样子,两个人连话都没说几句。
杜蔚国和莫兰的调令上根本就没有写出差的地址和时间,只有一个集合时间。
但是好在传达调令的人只是模糊的说了一句,出差地点在南方,气候比较温暖潮湿,不用带过于够厚的衣物。
周五周六这两天,研究院里所有接受外调的人员全部休息,其实昨天上午接到调令以后,杜蔚国就已经交接了保卫科的工作。
他和研究所已经彻底割裂了,现在已经算是自由人了,早上,杜蔚国醒了之后,出去上了一趟厕所,就又重新躺回到床上。
连炉子都没有添火,丫的,啥也不想干,莫兰把脑袋轻轻的靠了过来,枕在他的胳膊上,声音幽幽的说:
“杜蔚国,我其实非常讨厌出差!”
杜蔚国看着天花板,声音淡淡的说:“其实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啊!出差去南方,就再也没有风雪天气了。
而且南边的天气也暖和,你不是最喜欢暖和最讨厌雪了吗?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莫兰轻轻的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杜蔚国张开手臂,轻轻的把她揽在怀里:“莫兰,我们今天去照几张相片吧!”
莫兰有些诧异:“嗯?为什么?”
杜蔚国轻轻的抚摸她的长发,语气平静的说道:“我想记录一下这个人生时刻,属于你和我的时刻。”
“好!”
周五这天,杜蔚国和莫兰一起去照了相片,甚至杜蔚国还开车带着她去了一趟长城,饱览了天下第一雄关!然后两个人就回到公寓里肆意的放纵~~
彼此虽然立场不同,但是此刻两个人的心里其实也都明白,到了那边,必然是一时半会都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甚至有可能这里今天就是两个人关系的终点了。
对于杜蔚国来说,他去滇省就是为了彻底了结这个案子回归日常的,而对于莫兰来说,这项目也不知道要过多久结束。
杜蔚国很有可能是护送到达之后就返回了,而莫兰身负着特别的身份和任务,她也不知道这个项目结束之后,自己还能不能再重新回到四九城。
俗话说的好,蜈蚣百足,行不及蛇,雄鸡两翼,飞不过鸦,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周六一大早,莫兰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搬出了这间小公寓,杜蔚国把她送回了家。
两个人都非常默契,一路之上什么话都没有说,莫兰也只是最后哭着吻了杜蔚国一下,转身而去,挥泪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