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摆了摆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杜蔚国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时隔几个月。
胡斐明显见老,不仅鬓角已经霜白一片,就连头发都已经花白一片,脸色也是异常难看。
眼圈漆黑,两颊凹陷,憔悴得不得了,才50来岁的年纪,看起来好像小老头一样。
胡斐现在的这个位置,确实是不好坐,如同是随时都要喷发的火山口一样。
但凡出事,基本上都是大事,而且最近的形式,导致他上挤下压,内外交困。
胡斐喘匀了气,目光灼灼的看着杜蔚国,语气郑重:“杜蔚国,之前的事情~”
杜蔚国有些不耐烦的吐出烟气,轻轻的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头:
“胡司,之前我在港岛,事情闹得太大,您也力有未逮,这我能理解,不提也罢。
不过,干掉白渐,夺回资料,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也不要奖赏,能不能提出一个要求。”
胡斐眼神闪烁,眉头紧锁,沉声说道:“什么要求,你说吧。”
杜蔚国毫不犹豫:
“胡司,我申请调回轧钢厂保卫处,然后再外调去六盘水钢厂,做一个普通的保卫科科长。”
在场的都是明白人,自然秒懂杜蔚国是什么意思,这算是摊牌了。
他要彻底和特勤司割裂,从他们的战车上彻底脱离,从此,一别两宽,再无瓜葛。
换句话说,杜蔚国这家伙,他要拆伙了!
一听这话,胡斐的脸色更加阴沉,久久都没有说话,老郭语气凝重:
“小杜,不止于此吧?咱们特勤司对你~”
杜蔚国把烟头碾灭,直接打断了老郭接下来的话,语气坚定,斩钉截铁:
“胡司,郭处,我并不是意气用事,也不是因为这次受了委屈,才萌生退意。
我这人一贯懒散,意气用事,难当大任,之前加入特勤司,也是赶鸭子上架,这一年多的时间。
我也算是多次出生入死,立了一点微末之功,现在,我申请外调,远离是非,领导,给我一条活路吧!”
杜蔚国这话已经说到底了,尤其最后一个“活路”,他是咬了重音的,这次,连老郭都不再说话了。
心有戚戚焉!
杜蔚国并不是危言耸听,他实在太抢眼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现在他就处于风口浪尖,已经成了标靶一样的存在。
众矢之的集火对象,他这小身板,是真扛不住了。
只要他一天不离开特勤司,不离开四九城,针对绝对不会停止的。
这种不见硝烟的博弈,甚至比真刀真枪还要凶险,杜蔚国他不想做冲锋陷阵的炮灰。
房间里一片死寂,除了略显沉重的呼吸声之后,一无他声,气氛变得无比凝重。
过了好久,胡斐深深的叹息一声,语气惆怅,隐含苍凉:
“好,我答应你,完成这次的任务之后,我就把你调回轧钢厂,给你们两口子都外调到六盘水去。”
果然,想脱出桎梏,必然是有条件的,对此,杜蔚国对此也是早有预料了,沉稳的点了点头。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什么任务?”
时隔15天,杜蔚国终于走出了四合院,坐上胡斐的吉普车一路绝尘而去。
杜阎王重出江湖,风云再起,不过却并没有在四九城掀起丝毫的波澜,还是那句话,沉寂已久,他都已经被淡忘掉了。
一天之后,清晨,四九城下了第一场初雪。
同一时间,杜蔚国带着5处全部外勤,搭乘一架军用运输机,从东郊机场起飞,一路朝着西南而去。
由于杜蔚国现在的处境尴尬,所以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是老郭同志,而具体的执行者是杜蔚国,在飞机上,杜蔚国翻开了案卷。
闽省的榕城和鹭岛两地,近期频繁出现破坏行动,有一小撮外来的杂碎,搞风搞雨。
而且这群家伙还都是硬茬,战斗力异常强悍,反侦查能力极其突出。
人数不多,大概只有一个小队,但是装备精良,进退如风,一击即退,深谙特种作战的精髓。
闽省的当地的特勤处长已经牺*了,手下也是损失惨重,因为搞不清楚这些人的具体目的。
而且这群家伙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和损失,必须尽快剿灭,所以这才不得不出动了最擅长小规模作战的杜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