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今天算是开了眼界,见识到了老一代隐蔽战线工作者的风采,经过血与火的残酷考验,他们的一身本事,早已深入骨髓。
行走坐卧,言谈举止,一个表情,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都是经历过千锤百炼,几近于道。
从汤山农场回来的路上,和老郭敞开心扉的畅谈一番,杜蔚国感觉胸中块垒尽去,整个人的状态,都变得松弛了不少。
这次行程,收获匪浅。
之后的几天,倒是风平浪静,河海清宴,杜蔚国又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消停的摸了几天鱼。
周一,上午8点半,杜蔚国照常来到5处大的办公院上班,沏了一杯茶,点了一支烟,拿出抽屉里的英汉互译大辞典。
自从汤山农场回来之后,受了刺激的杜蔚国,就一直都在疯狂的恶补英文单词。
每每想起自己在郑耀先面前磕磕绊绊,言不达意的打出摩尔斯码,杜蔚国都会觉得脸颊发烫。
即将远赴境外,英文可是一项必备技能,适时的提升一下单词储备,很有必要。
才刚刚抽了半支烟,办公桌上的那部黑色电话就响了,这是外线电话,杜蔚国皱了皱眉头,接了起来。
“喂,我是杜蔚国,胡司,是,好的,我这就出发。”
电话是胡斐打来的,有任务了,杜蔚国挂断电话之后,目光幽远的看着窗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长长的吐出烟气。
“要走了~”
杜蔚国喃喃自语,流露出一抹不舍的神色,他伸出手指,轻轻的敲了一下办公桌的桌面,拿起了桌上的一张合影。
这是5处在奉天完成任务之后,喝了一顿酣畅淋漓的庆功酒,第二天早上拍得唯一一张全员合影。
按照特勤司的保密规定,这张照片,只洗了一张,连底片都已经销毁了,而这唯一的一张,就在现在杜蔚国手里的这张。
杜蔚国的眼神有些伤感,他轻轻的摩挲了一下合影,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捻灭烟头,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一个小时之后,当杜蔚国从胡斐那里出来之后,脸色黑得好像锅底灰一样。
丫的,白白浪费感情了,本来以为这次就应该是一去不回的任务,结果没想到,居然又是一次紧急任务。
不是去大西南,而是大东北。
胡斐这天杀的老贼,还真特么是物尽其用,一定要榨干杜蔚国的最后一滴剩余价值才肯罢休。
而且这次的任务,还格外的有意思,并不是什么石破天惊,鬼哭神嚎的大桉子。
居然是抓贼,而且还特么是盗墓贼!
胡斐的办公楼楼下,杜蔚国坐在吉普车里,轻轻的拍打着手上的桉卷,脸色古怪,嘴里骂骂咧咧的:
“我尼玛!小爷不会是又要乱入到鬼吹灯或者是盗墓笔记的世界吧?不要乱来好不好?
这特么根本就不是一个次元的好吗?小爷远行在即,可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该说不说的,杜蔚国最新接手的这个紧急任务非常有意思,具体桉情如下:
长白山山脉最近有一处雪山发生了雪崩,露出了山腰上一片类似宫殿的建筑群的一角。
当地的考古研究院反应很快,听闻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组织了考古队,前往雪山进行实地考察。
考古队赶到现场之后,发现发现这是建造在山上的一片大型墓葬群落,由于盗墓贼的处置不当,盲目使用炸药开山,导致了雪崩。
雪崩致使大部分的宫殿建筑已经坍塌,永远的掩埋在皑皑白雪之中,不过残余的部分,依然还是非常具备考察价值。
通过考古队挖掘工作的展开,可以证实,这是一处东夏时期的墓葬建筑群落,随着工作的逐渐展开,可以确定这里就是国主蒲鲜万奴的陵墓。
考古队在其中发掘出了大量的东夏时期的文物,最牛皮的是,考古队居然万分幸运的找到了陵墓的主墓室。
并且还在陵墓的主墓室当中,找到了一块玉镶铜玺,还有玉,铜材质的两枚虎符。
玺,这种东西,在所有的文物当中,拥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而且这方玉镶铜玺。
经过考古队的现场初步勘验,疑似是东夏国君主蒲鲜万奴的皇帝玺,而那玉,铜材质的虎符,疑似是他的皇帝虎符。
要知道,华夏历史几千年,经历了无数的朝代,出现了很多块皇帝印玺,不过绝大多数都已经湮灭流失了。
到目前为止,现存的皇帝玺,其实就只有故宫里的一块康熙国玺,以及乾隆二十五宝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