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刚刚甩出煞神梭,处决常宝和生蕃的时候,确实是用了一些手段的。
除了利用空间打出无影梭之外,还借鉴了唐厉打暗器的手法,在煞神梭上附着了一层螺旋力道。
速度快到肉眼不可见,无声无息,破坏力也大得离谱,穿透常宝和生蕃的心脏之后。
又径直射入了地面,连一丝都露出来,常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手段杀的人。
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在这些社团老大的眼里,杜蔚国只是手指一弹,人就死了,这特么是什么手段啊?
弹指神通还是无影剑?所有人都慌了,一阵鸡飞狗跳,甚至不少人已经站起身,想转身逃跑。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各个社团的坐馆,有钱有势,身家不菲,娇妻美妾,日子过得不要太舒坦,谁特么也不想死。
常宝再不堪,好歹也是福字头的老大,手下管着千八百号兄弟,被杜蔚国抬抬手就弄死了,如同路边的野狗一样。
再说了,就常宝干的那点破事,听起来人神共愤,其实根本就不算啥,常规操作而已。
场中这些社团老大,基本上就没好人,一个个的屁股底下都不干净,欺男霸女,强取豪夺的这种事,都没少干,此刻兔死狐悲,怎么可能不心惊肉跳。
“哼!”
正值纷乱之时,杜蔚国突然冷哼一声,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所有人瞬间心头一凛,混身僵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老老实实的挨揍椅子边缘重新坐好,目光惊恐,像是等待屠宰的猪猡似得,期期艾艾望向杜蔚国,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场中静的针落可闻,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气,杜蔚国冷冽的眼神扫过全场,不以为意的朝身后挥了挥手。
疯牛立刻会意,指挥着几个黑西服小弟,动作麻利的把两具尸体装进提前预备好的密封袋,抬去了后边。
随后,又拿出拖把和抹布之类,飞快的清洗了地面,转眼间,就把厅堂恢复成了原样。
除了淡淡的血腥气,还有地上的两个深不见底的黝黑小孔之外,仿佛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毁尸灭迹干得如此专业且丝滑,也算是小刀剌屁股,给一众老大开了眼,就在所有人都心中忐忑,六神无主的时候。
“哒~哒哒~”
寂静的空间之中,轻响乍起,杜蔚国用手指轻轻的扣打桌面,如同催命的鼓点。
澎湃的煞气也猛地盘旋而起,几如实质,眼神如刀,冷冷的刮过在场的所有人,
所有人都被摄住了魂魄似的,心跳如雷,汗出如浆,口干舌燥,呼吸困难,就算是老狐狸向前也不例外。
唯一还算镇定的,就只有义字头的甄国龙,毕竟是见过真正的枪林弹雨,尸山血海,胆气豪壮不停寻常。
而且见这些平时人五人六,不可一世家伙,如今被吓得都快尿裤子,尤其是向前吃瘪,甄国龙心中畅快,恨不得放声大笑。
突然,手指扣桌的声音骤停,所有人心头一紧,有种近乎虚脱的感觉,杜蔚国终于说话了,声音平静的渗人:
“欺寡辱孤,忤逆人伦,生藩和常宝坏了江湖规矩,既然各位大佬也都发话了,论罪当诛。
我是个粗人,性子又急,一刻也等不了,索性就越俎代庖了,惊扰各位老大,请多多包涵。”
杜蔚国这话说得倒是挺客气,甚至还装模作样的抱拳拱手。
只不过在场的都是人精,当然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知道这只是正题之前的垫场词而已,随口客套,没人当真。
但是碍于杜蔚国的威势,还是不得不捏住鼻子,没头没脑的奉承一番:
“哪里话?煞神爷实在太客气了,像常宝这种杂碎,人人得而诛之。”
“这种猪狗不足的畜生,死不足惜,煞神爷霸气,为民除害了。”
“杀得好!大快人心,先生高义,义薄云天,古之云长再生也不过如此~~”
各种违心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潮水似的冒了出来,夹杂在一起,嗡嗡做响。
此刻已经临近午夜,杜蔚国心里有些腻歪,脸色沉了下来,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现场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立刻就安静下来,杜蔚国也不拖沓,话锋一转,语气凛冽:
“福字头的坐馆和小弟沆瀣一气,蛇鼠一窝,违背江湖道义,忤逆人常伦理。
这个字头,从上到下都烂了,依我之意,也就没必要继续存在下去了,话说完,谁赞成,谁反对!”
杜蔚国语气霸道,说完话,冷冽的眼神,如同刮刀一样依次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室内仿佛猛然刮起一阵阴风,温度骤降,但凡被目光扫过的老大,都是如坠深渊,忍不住浑身哆嗦,脊背发凉。
杜蔚国的提议,惊世骇俗,福字头虽然只是一个小社团,没啥背景,实力也不行,但是好赖也延续了几代,好几十年了。
现在,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要把福字头彻底抹去,所有坐馆都心有戚戚,敢怒不敢言。
鸦雀无声,没人表态,大家都在无声的抗议着,气氛凝重,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此时,甄国龙突然腾身而起,大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