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见难缠的客人,又或者其他麻烦,自然都由我来出面解决,所以,我要多拿一份,怎么,你不服气吗?”
见他凶相毕露,黑瘦的小五郎下意识把钞票收进怀里,身子往后缩了缩,满眼都是畏惧。
“哈哈哈~”
广平良志却毫不顾忌的突然大笑,接着挠了挠湿漉漉的头发,猛地起身,脱掉外衣。
他满身都是花花绿绿的鲜艳纹身,肌肉偾起,表情桀骜:
“健次,你特么拿把破烂修脚刀吓唬谁呢?你以为我没见过世面?老子以前的外号叫佐贺剃刀。
因为在九州杀了人,这才跑来横滨混日子,八嘎!凭什么我干得最多,结果拿的最少?”
东瀛这边的纹身大有讲究,还真不是随便纹的,往往都是面积越大,江湖地位越高。
看见他满身都是狰狞花绣,健次的气势明显一弱,眼神怨毒,狠狠的剜了花子一眼。
这个广平良志是她刚拉入伙的,说是老实听话,万万没想到,这家伙不仅是个刺头,还特么是个狠茬。
健次的语气变得也有点怂:
“广平良志,你刚刚入伙,我们以前的规矩,一直都是这样的分配的。”
广平良志啐了一口,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架势:
“呸!以前怎样我管不着,现在我干最多,自然就要拿的最多,不服,你特么就拿刀捅我试试。”
健次皱着眉头刚要说话,花子就幽幽的说了一句:
“说来也是,咱们的规矩也确实应该改一下了,多劳多得,听起来更加公平。”
一听这话,健次眼珠子都冒出来了,气得七窍生烟,他也不是傻子,到了现在,哪里还看不明白。
这个广平良志跟花子分明就私下串通好了,这特么是要抢班夺权啊,而且,这对狗男女大概率还已经苟且在一起,给他戴了绿帽子。
“八嘎!花子,你这个臭表子,你不要忘了,这水锈金佛,只有我才会做。”
花子缓缓的站了起来,满眼戏谑的瞥了健次一眼,歪了歪嘴,语气戏谑:
“是吗?先涂刷硝基清漆,再撒滑石粉跟颜料,然后找个潮湿的碱土地里埋上10天,呵,健次,我说的对吗?”
健次的脸色彻定黑了,脑门青筋暴起,怒不可遏,伸手就要掐花子的脖子,却被广平良志抢先抬起一脚踹倒了。
“砰~”
健次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刚想捂着肚子起身,就被广平良志用桌上的那把肋差顶住了喉咙。
广平良志的眼睛泛红,语气凛冽:
“别动,老子真杀过人,可不是吹牛皮的,健次,赶紧说出真金佛藏在哪,要不然,老子现在就捅死你。”
问话的时候,他的手还微微用了力,健次的咽喉瞬间被戳破了一个小口子,鲜血汩汩的流淌出来。
好在健次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他又不傻,说出来必死无疑,不说反而能继续苟活。
而且他胸中恨意滔天,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的抿住嘴唇,恶狠狠的盯着花子。
“八嘎!你这个废物,居然还敢无视我?”
广平良志眼神一厉,猛得抬起短刀,看样子是要捅他的肩膀,不过花子却突然喊了一声:
“住手!”
广平良志猛地停住动作,扭过头斜着眼看她,眼神格外凶狠,花子舔了舔嘴唇,轻声解释道:
“算了,良志,那个破东西来路诡异,是个祸害,再说也值不了多少钱,咱们多搞几次就能赚到了,还是放了他吧。”
“啪!”
花子被广平良志突如其来的一记大耳光,直接抽得扑倒在地,他露出雪亮的牙齿,冷笑:
“哈!花子,你这条母狗,你以为这里你才是做主的人?告诉你,老子才~~”
“哗啦!”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房门突然被人拉开,众人错愕间,杜蔚国已经抄着兜,脚步轻松的迈步走了进来。
他的语气淡淡的,十分随意:“那个金佛,我也有点兴趣?”
广平良志正在立威的当口,突然被人打断,心中极度不爽,见杜蔚国毫无防备的样子。
“八嘎!你特么是谁?找死吗?”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广平良志怒吼一声,抄起手里的肋差,不顾不管就朝着杜蔚国胸口攮了过来。
“嘎巴~”
渗人的骨裂声骤然响起,广平良志刹那飞出去几米远,重重的撞在墙上,口鼻蹿血,烂泥似的滑落下来,生死不知。
杜蔚国这记窝心脚,准准的蹬在了他的胸口上,用了大概三成力。
就这一下,广平良志至少断了十几根骨头,就算侥幸不死,这辈子都未必能再爬起来了。
“咄!”
甩落半空的那把肋差,被杜蔚国接住,随手一挥,利箭般的钉在想要逃窜的小五郎头顶板墙里,深可没柄。
性格怯懦的小五郎,被吓得胯下一热,骚臭顿时就弥漫开来,刚刚起身的花子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嘴,大气都不敢喘。
“阁,阁下是什么人?”
出手就杀人,健次也被杜蔚国的凌厉手段吓到了,牙齿打颤,哆哆嗦嗦的问道。
杜蔚国扫了他一眼,语气很平静:
“金佛在哪?拿出来给我看看。”
“什,什么金佛,我不知道阁下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