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老郭点头:
“已经安排了,我挑了几位年轻的同志,打扮成红**,每天分成几组,不同的时段盯着,我也只会了轧钢厂的王洋他们,不至于闹出误会。”
胡斐把烟头扔进烟缸,略微琢磨了一下,摆了摆手,沉声说道:
“还不够,这样,老郭,你暂时把手头的其他工作先放一放,亲自负责这件事。
务必把这个孔南笙拿下,同时还要确保杨采玉的安全,这件事绝不能出丝毫的差错。”
郭汉鸿对此深有同感,痛快的应了下来:“好,那我这两天就把手头的工作都交接一下~~”
不知不觉间,杜蔚国已经成了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牵一发而动全身!
“叮铃铃~”
老郭刚要转身出门,就在此时,胡斐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而且还是红色的那部,那是外线电话,知者寥寥,平时没有大事绝不会响。
胡斐神色凛然,马上拿起话筒:“喂,你好,我是特勤司胡斐。”
听见话筒那头的声音,胡斐猛地腾身而起,立正站好,神色变得肃穆且敬重,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您好,老总,是,呃,现在联系倒是能联系上,只是您确定真的要这样知会他吗?”
胡斐的语气变得有些为难:
“报告老总,我们这边倒是谈不上什么困难,只是他现在已经不再是我们特勤司麾下的处长了,而且以他当前的立场估计很难~”
正在辩解的胡斐突然神色一凛:
“是,老总,我明白了,我们一定能克服困难,圆满的完成任务。”
放下电话之后,胡斐怔怔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语,眼神复杂的难以用语言去描述。
老郭跟他搭档日久,心意相通,大概的猜到了老总这通电话的内容,试探着问道:
“老板,是不是老总那边,想让我们出面,劝他现在收手?”
胡斐缓缓的呼出一口浊气,又重新点了支烟,狠狠的抽了几口,这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应该不是老总本人的意思,而是上头们的共同意愿。”
胡斐隐晦的指了指天花板,老郭似笑非笑,语气有些戏谑:
“上头们的共同意愿,呵,不用说,肯定是苏阿脱那个丫挺的,急病乱投医,联系了上头,随口许诺了什么好处了呗!呵,真是好大喜~”
“闭嘴!”
胡斐眼神凌厉的低吼,喝止了老郭即将脱口而出的危险言论,老郭哼了一声,有些忿怨的嘟囔道:
“眼下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叫停,那他之前的血拼不全都功亏一篑了嘛?这不是乱弹琴吗?
再说,人家现在可是威名赫赫的煞神爷,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咱们凭啥叫停啊?多大的脸啊?”
老郭说得句句在理,胡斐脸色黑得如同锅底,语气暴躁:
“行了,你就别在哪说风凉话了,事关外交,而且还可能是整个东盟,兹事体大,现在任务已经压下来了,行也得上,不行也得上。”
老郭刚要说话,就剧烈的咳了起来,毫不客气的端起桌上胡斐的茶杯,猛灌了两口凉茶。
随后摊了摊手:
“老板,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事要怎么做?谁去做啊?”
他的话音才落,胡斐眼中就猛地亮起精光,一瞬不眨的盯着老郭,他瞬间就毛了:
“老板,你可别看我,我不去,就我这身体折腾到雅加达,估计都得断气了,再说了,我还得负责保护采玉同志,帮他守好后~”
胡斐摆手:
“没事,帽子胡同那边,我会派三处接手,安卫民跟“他”的关系也不错,肯定能尽心尽力。”
胡斐话锋一转,语气一本正经的:
“老郭,你跟“他”的关系最好,惺惺相惜,所以这事非你不可,你也是司里的老同志了,还是副司长,理应为咱们司排忧解难,再说了,干工作怎么能拈轻怕重,挑挑拣拣呢?”
好家伙,果然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呃~”郭汉鸿被胡斐这套教科书式的官话给干懵了,哑口无言。
与此同时,距离四九城千里之外的吉隆坡,王朝大酒店,顶楼的行政套房。
这里现在都快成杜蔚国的临时行宫了,财大气粗的他,毫无人性的直接把整层楼都包了下来。
此时此刻,套房客厅的单人沙发上,汇丰银行港岛总经理索罗斯正局促不安的微微扭动身体,冷汗不停的顺脸流淌。
杜蔚国则慵懒的半倚半趟在对面的长条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正宗的古巴雪茄,悠闲的吞云吐雾。
他并没有刻意的释放煞气,甚至都没有正眼看索罗斯。
只不过最近杜蔚国由于连番屠戮,杀人如割草,手头已然攥了成千上万条生魂。
他现在都有点控制不住澎湃的煞气了,行走坐卧都带着凛然寒气,甚至瞳孔都有些微微泛红,让人毛骨悚然。
“呼~”
杜蔚国张口,吐出一道白练似的烟气,这才挑了挑眉头,斜了索罗斯一眼,似笑非笑的揶揄道:
“怎么?索罗斯先生,您这是又调任到吉隆坡分行高就了?”
被杜蔚国横了一眼,索罗斯顿时触电般的抖如筛糠,哆哆嗦嗦的回道:
“不,不是的,卫斯理先生,我这次是专程从港岛过来吉隆坡,拜访阁下的。”
杜蔚国第一次出现在吉隆坡王朝酒店,就已经被知晓了,共济会情报获取能力,冠绝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