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肯定是死士,没看见他的同伴刚刚都自爆了吗?阿铁,赶紧仔细检查一下,看看他身上有没有炸弹,然后捆好,咱们继续前进。”
“得令!”
杜铁耍宝似得应了一声,原来他像个受伤的小狼似得,生人勿近,现在变得欢实多了。
片刻之后,民团那边的炮火延伸结束了,连续不间断的发射了几十发炮弹,炮管都红了,需要快速降温才能继续。
覆盖式轰炸的效果斐然,从狙击手所在的位置向前,方圆几公里内的雨林几乎都被夷为平地。
地面是满是或深或浅的弹坑,犹如怪兽张开的狰狞巨口,到处都散布着断臂残肢,甚至是内脏器官,血腥混合着硝烟,熏人欲呕。
地上还零七八碎的散落着各式武器,这些人跟武器,显然都是埋伏瀚文他们的,火力配置极其凶悍。
估计就算是身披重甲的杜难,一旦被集火,也未必能扛住。
如果刚才真的中了那个狙击手的风筝战术,不管不顾的一头撞进包围圈,瀚文他们还真是够喝一壶的。
瀚文弯腰捡起地上一截残破的枪身,眉头皱起,脸色凝重。
这是苏制SG43重机枪的残骸,不远处,地上还散落着一支枪管扭曲的支架式加特林重机枪,看成色都是新枪。
瀚文神色冷肃的扔掉残骸,迅速的走到不远处一具趴在地上,勉强还算完整的尸体跟前,伸手把他翻了过来。
这是一名肌肉虬结的黑人壮汉,下半身都被炸没了,瀚文毫不犹豫的扒开他的上衣,壮汉的左胸纹了一轮血月。
瀚文缓缓的起身,语气凝重的自语道:
“毛里塔尼亚,摩尔圣战团,这些家伙为什么突然跑到奎亚那来撒野了?这不科学啊?”
此时,杜铁也凑了过来:
“瀚文哥,那边也有几具还算齐整的尸体,我们都看过了,都是摩尔圣战团的。
丫的,这些脑袋一根筋的穷鬼,怎么突然阔起来了,现在都能用得起火神炮了。”
瀚文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有人花大价钱雇佣他们,意在挑拨离间,想让这些狂热的宗教分子跟咱们死磕吧。”
“呸!”
杜铁?啐了一口,满脸不屑的撇了撇嘴:
“就凭他们这些泥腿子,也配跟咱们煞神众死磕,老子一个人就灭了他们。”
杜铁神色嚣张的大放厥词,瀚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行,那我明天就送你过海去毛里塔尼亚,请铁爷出手,把摩尔圣战团都杀光吧,永绝后患。”
“呃~”
杜铁装比不成,被瀚文怼的红头胀脸,不过他的脸皮够厚,人也机灵,飞快的岔开了话题,给自己找了台阶:
“瀚文哥,那咱们现在还继续追吗?”
瀚文自然不会跟杜铁纠缠较真,抬头望了望前方幽深的密林,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不追了,现在的情况有些诡异,咱们已经抓了舌头,先回去审审。”
言毕,瀚文掏出移动步话机命令道:
“民团第一,第二中队,马上以最快速度赶到炮击地点打扫战场!过程中注意警戒。”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的港岛,杜蔚国兴冲冲的登上了他的专机。
奎亚那那边的最新消息已经传过来了,杜兰没死也没残,而且瀚文他们也咬住了入侵者的尾巴。
人没事就好,杜蔚国放下了悬着的心,至于酒店被炸造成的巨大损失,他根本就无所谓。
他现在真可以拍着胸脯说上一句,能用钱来解决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事!
就在刚刚,雷娜转告他,东瀛内务省高桥凉介,已经完成了虎尾教的资产清点与核算。
属于杜蔚国的那份,已经汇入到了他的海外账户,高达7200万美元,妥妥的天文数字!
具体虎尾教的财产有没有这么多,又或者是不是高桥凉介故意向他卖好,杜蔚国不得而知,也不在乎。
反正钱进了他的口袋,就是他的,他拿得心安理得,毫无顾虑。
面对糖衣炮弹,杜蔚国的原则始终不变,糖衣美美的吃掉,炮弹果断吐出,就是这么无赖!
杜蔚国现在肥的流油,钱多到没处花,光是高桥凉介给他转过来的这笔钱,差不多都足够把自贸区炸平再重建了。
所以,钱,杜蔚国现在是真的不缺,也愈发看得淡了。
启德机场东南角的一间机库里,杜蔚国满心欢喜的登上了他的订制专机。
这架由贝尔法斯特C-1型运输机改装的钢铁怪兽,按照杜蔚国的喜好,全部涂装了深沉的灰黑色,看起来格外霸气。
这架飞机载重35吨,加满油,极限的飞行距离4500公里,总共可以搭载36人。
飞机上设有主起居室,还有6个客用卧室,厨房餐厅厕所一应俱全,还设有最先进的空中指挥部以及武器库。
小型武器库里,杜蔚国平时惯用的武器弹药堆得满满登登,底仓里甚至还贴心的装载了两辆特制的防弹越野吉普。
日不落老爷们的出品一向追求奢华,凡事都讲究精益求精,这架专机造得,比只追求实用性的老毛子可要精细多了。
内部都是铝合金结构,又轻便又结实,外边还包了胡桃木跟小牛皮,整得跟特么巨型劳斯劳斯似得。
一个字,考究!
驾驶室里,风情万种的曼妮端坐在主驾驶位,非常隐讳的给杜蔚国抛了一个饱含深意的飞眼:
“卫斯理先生,我以后就是您的专职飞行员了,这次您走的太急,恐怕就只能委屈您亲自做我的临时副手了。
不过飞到3000英尺之后,飞机进入平流层,就可以进入自动巡航状态,解放出双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