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摇下车窗,掏出烟盒,给梅林递了根烟,自己也点上。
“雷娜,你觉得,六处总部,会不会已经有共济会的人等着我?”
“一定。”
“埋伏?”
雷娜笃定的摇头:
“绝不可能,J先生不是愚蠢之人,不可能把战火冒然引到本土,后果他承担不起。”
杜蔚国略微琢磨了一下,确实是这个理:
“嗯,有道理,那你觉得,等会共济会谁会出面?”
雷娜想一下:
“大概率是伯恩·佩雷斯,他算是共济会的二号人物,也有可能是阿基拉·沙逊,毕竟他是副议长,还是欧洲区域负责人。”
杜蔚国呼出烟气,提起了一丝兴致:
“阿基拉·沙逊,就是那个机械师罗德·沙逊的老子?”
雷娜点头,目光略微闪烁:“是,就是被胡小姐,呃,带走的那个罗德的父亲。”
罗德被胡大姑娘劫持绑架当成护身符了,这一点无需辩驳,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但是为了照顾杜蔚国的情绪,雷娜才急中生智,临时改口成了带走。
想起胡大姑娘,还有她最近的一系列所作所为,杜蔚国也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啧,这个胡大啊,还真是难搞。”
见他终于提起这茬了,雷娜试探性的问道:
“所以,卫斯理,这位胡小姐,真是你的女人?”
“是。”
杜蔚国惜字如金,只说了一个字就望向了窗外,绝口不提,雷娜自然也不敢再问,气氛变得略微有点沉闷。
“卫斯理先生,咱们到了。”
好在,此时曼妮及时出声解围。
伦敦东郊,距离城区68公里,恩菲尔德镇。
一栋古香古色,占地广阔,却不对外开放的博物馆侧门,几辆路虎车鱼贯而入,毫不停留的径直开进了地下室。
接着下车,换乘电梯,一路向下,4分38秒之后,电梯停下,眼前出现一条幽长的走廊。
这是二战时期修建的地下工事,可以直接连接伦敦地铁网,战后被军情六处征用,改成了老巢。
电梯口,J先生亲自迎接,他的笑容可掬:
“卫斯理先生,欢迎来到军情六处,这位是共济会的阿基拉先生。”
J先生是个绝顶的聪明人,密谈不成,第一时间就把锅甩了出去。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高瘦的白裔老帅哥,黑发,黑眼,鹰钩鼻,气度沉稳。
“你好,卫斯理先生,我叫阿基拉·沙逊,共济会高桌议会副议长,全权负责本次的争端协商。”
阿基拉倒挺痛快,也没藏着掖着,直奔主题。
杜蔚国当然也不会惯病,语气冰冷:
“阿基拉,你的措辞在本质性上就有错误,不是争端协商,而是无条件的战败赔偿。”
阿基拉皱眉不语,杜蔚国眉头一挑,煞气瞬间升腾而起,走廊里马上阴风怒号,温度骤降。
“呵,怎么?你不服气,没关系,我们可以继续开战,作为诚意,我今天甚至可以先不杀你。”
阿基拉也不是善茬,居然硬生生顶住了杜蔚国的滔天煞气,神色不变。
“煞神先生,我知道你的本事大,近乎无敌,但是你总不能与全世界为敌吧?”
杜蔚国嗤笑:
“哈!全世界?阿基拉,你的口气是不是有点太大了,一群投机商人,手里攥着几个臭钱,你们是不是有点太飘了?”
不等阿基拉反驳,杜蔚国的话锋一转,凛冽如刀:
“老头,你信不信?只要干掉你们这些狗屁高桌议员的一半,不,三分之一。
剩下的那些软骨头,马上就会跪在我的面前,一边抱头痛哭,一边摇尾乞怜!”
“哼,卫斯理,你要清楚,如果真是全面开战,你的那些产业,还有部属~”
阿基拉不敢示弱,色厉内荏的还想说两句狠话威胁。
却被杜蔚国冷冷的打断了:
“那咱们就试试看!我这点破烂的瓶瓶罐罐,还有几条不值钱的烂命,换下你们整个卑劣的族裔,划算!
当年德国的小胡子挑起战争,恶贯满盈,但他有一件事没做错,这件他没完成的事情,我很愿意替他做完。”
我艹!扎心了!
一听这话,阿基拉顿时勃然大怒,伸手指向杜蔚国:“什么,你~”
杜蔚国的眼中闪过戾芒,刚想直接废了他的爪子,J先生却及时的出现在两人之间,做起了和事佬。
“阿基拉先生,我认为你现在挑衅卫斯理先生的行为是非常不理智的,毕竟之前是你们单方面撕毁了停战协议,擅自开战。
虽然现在元凶已经伏诛,双方各有损伤,但毕竟你们有错在先,适当的赔偿要求也是合理范畴的,毕竟和平才是今天的正题。”
J先生看似完全倒向杜蔚国,但却也暗戳戳的提醒了他,元凶米娜已经挂了,你要求得适当点,不要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