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被她缠得哭笑不得,一向磐石般坚硬的心脏,瞬间变得柔软无比,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彩玉,你看见远处哪座山了吗?”
杜蔚国用烟头指了指远处一座高大险峻的山峰,杨彩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乖乖宝似的点了点头。
“嗯,看见了,怎么了?”
“距离顶峰大概50米左右,山坡上有颗被雷劈过红杉树,大概树腰位置,有个拳头大的树洞,里边有只松鼠,很漂亮,尾巴是火红色的,尾尖雪白。“
杜蔚国抽了口烟,语气淡淡的又补了一句:
“此时此刻,这只小松鼠正蹲在树洞旁边的树枝上啃松子,哦,不对,是橡子。”
听到这里,杨彩玉的美眸瞪得大大的,眼神空洞,满脸呆滞,嘴巴也长得大大的,因为过于惊诧,她都失语了。
那座山峰,距离湖边至少十几公里,这么远,肉眼分辨出一只松鼠嘴里的食物到底是松塔还是橡子,这特么也太鬼扯了。
她的语气满是不可思议:“真假啊?离着这么远?蔚国,你该不会是在随口框我吧?”
杜蔚国捻灭烟头,笑着打趣道:
“当然是真的,要不然你以为我为啥能登顶成暗世界的第一人,天下无敌?”
杨彩玉虽然对他深信不疑,但是这个状况实在太玄幻了,简直超乎想象,所以她的表情还是难以置信:
“蔚国,那,那你的视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变态,呃,不,犀利的?”
杜蔚国语气随意的回道:
“早在部队的时候,我就比普通人看的更远些,反应也更快,离境之后,经历实战,见了血之后,视力就变得愈发厉害了。
现在我不仅能看得更远,还能夜视了,身体素质也远超常人,想必是天赋被充分开发了吧。”
杜蔚国编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理由,很完美,近乎无懈可击,杨彩玉听得瞠目结舌,沉默了许久才说话,声音讪讪的。
“蔚国,你那么厉害,而,而我太平庸了,你会不会~”
杜蔚国笑着打断她:
“哈!彩玉,你太谦虚了,你还平庸?我就算再厉害,遇上你还不是得扶墙告饶,要不然,咱们今天也用不着傻乎乎的顶着大太阳出来钓鱼了。”
“去,去,说说就没正行了!”
杨采玉脸皮薄,顿时面生红霞,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随即有些生硬,略带娇憨的岔开了话题:
“对了,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要对付毛熊内务部的那两父子吗?这都过了多长时间了,你怎么还不动身,赶紧付诸行动?”
一听这话,杜蔚国的心中瞬间涌起难以抑制的腻歪,忍不住暗暗叹息了一声。
像个臭流氓似的搂住她,用手指摩挲着她绝美的脸颊,语气慵懒但是真诚:
“采玉,有你在身边,我已经别无所求了,我舍不得跟你分开,我甚至都想从此就一直跟你隐居在这里,再也不出去了。”
温柔乡是英雄冢,这话一点都不假。
最近这几天,杜蔚国跟杨采玉几乎时时刻刻都腻在一起,甜腻的蜜里调油,远离了阴暗,诡谲,血腥。
这段闲云野鹤般悠闲时光,算是最近几年里,最难得的假期,简直就是神仙不换的日子。
其中有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杨采玉就在他的身边,朝夕相伴,杜蔚国的内心极度安稳,满足。
突然就没了之前那种提心吊胆,夙夜难安的牵挂感。
听到杜蔚国的情话,杨采玉也格外动情,欢喜的心都要融化了,她的眼波流转,妩媚的不可方物,飞快的在杜蔚国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随即像只害羞的小猫似的,把头深深的埋进了杜蔚国的怀里:
“蔚国,我也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每天都像是做梦一样,幸福的都有点不真实了。”
鼻端瞬间被被淡雅好闻的发香味充满,杜蔚国他宠溺的揉着杨采玉光滑如缎的头发:
“行,既然你也喜欢,那咱们就此退隐山林,远离纷争,再也不出去了,爱谁谁,爱咋咋的吧!”
一听这话,杨采玉先是怔楞了一下,随即突然直起了身子,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不行,蔚国,你之前不是跟我讲过吗?咱们现在的处境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就算咱们不出去惹事,也阻止不了别人算计咱们,再说了,阿红,廖营他们的仇,也必须得报!”
杨采玉的性子温婉大气,但是也格外执拗,一旦认准了什么事,就会一条道走到黑。
当然,这其中必然也少不了郑耀先那个老狐狸夹带私货造成的潜意识影响,目前表现出的,大概还只是冰山一角。
“嗯,嗯,是,你说得对。”
杜蔚国有些泄气,慵懒的躺在懒人椅上,随口敷衍道。
杨采玉见她这副吊儿郎当的惫懒模样,忍不住拍了他一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