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阿稚,才两天不见,你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看来,想让你做我的后路,是指望不上了。」
「对,对不起,先生,我,我~」
阿稚羞愧又委屈的垂下了颈子,眼泪弥漫了视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此时,那几个矮骡子见势不对,连忙疾冲过来把杜蔚国团团围住,为首是一个吊眼梢的家伙。
他怒气冲冲的叫嚷道:
「扑街,哪来的小白脸,你特么混哪里的?跟老子抢生意是不是?我告诉你,这个台妹,可是我们洪乐先~」
「砰!」
下一瞬,三个古惑仔的视野里几乎同时出现了一个砂锅大的恐怖拳头,随即眼前一黑,软软的倒在地上。
洪乐是从义字头分出来的一个中型社团,不过杜蔚国才不在乎,也更懒着
跟他们废话。
能被杜蔚国打晕,绝对是这三个衰仔的荣幸,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是被港岛总瓢把子,祖师爷亲手打晕的,估计都够吹一辈子牛皮了。
毕竟,能在煞神手底下逃得性命的,绝对屈指可数。
片刻之后,新界,荃湾,杜蔚国另外一处公寓式的安全屋。
刚刚洗过了澡,换上了干净衣服的阿稚,迈着小碎步,几乎是一点点的挨到了杜蔚国的跟前,羞红着脸,局促不安的搓着衣角。
「先,先生,我,我洗好了。」
阿稚此刻头发湿漉漉的,穿了件烟灰色的长袖衬衫,露出一双白生生的笔直大腿,惊慌的眼神中,还夹杂着几分迷离,几分期待。
这间公寓里的衣服,都是马五帮杜蔚国预备的,穿在阿稚身上显得肥大无比,不过春光若隐若现的,倒也别有一番诱惑的味道。
阿稚之所以表现得如
此紧张又羞怯,提心吊胆的,主要是因为阿稚以为洗完澡之后,杜蔚国会跟她做那些羞羞的事。
反正在明丽旅社,那头肥松狮就是这么教她的,男人都一样,说来说去最后都是为了上床,而女孩,也总有变成女人的一天。
如果初夜的时候,能选择跟心仪的男人共渡,那就是女人一生之中最大的幸运。
而对于阿稚来说,杜蔚国高大,英俊,温柔,不仅有钱还有本事,几乎满足了她对男人的一切幻想。
如果初夜的对象是杜蔚国,她自然是一百个愿意的,甚至心里还隐约有点小期待。
见她这副少女怀春,含羞带怯的模样,杜蔚国又好气又好笑:
「阿稚,你干啥呢?今天天气挺冷的,你咋不穿裤子呢?」
「啊,啊?我,我,那个~」
阿稚顿时就懵比了,脸红得都快滴血了,又羞又急,因为堂皇的舌头都打结了,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杜蔚国自然瞬间就猜到了她的那点小心思,直接就被她逗笑了,无奈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行了,别胡思乱想,快去把裤子穿上,裤腿长就先挽上,我一会带你去街上添置两件合身的衣服。」
「好,好的。」阿稚顿时如蒙大赦,一溜烟的抛开了。
片刻之后,阿稚换了身合体的衣服,手里拎着沉甸甸的菜篮子,脚步欢快的都快起飞了。
杜蔚国原本打算帮她多买几身衣服的,但是阿稚打死也不干,只挑了套最简单最朴素的衣服,不过菜倒是买了许多。
今天,或许是阿稚自打记事起,最幸福的一天了。
杜蔚国像尊守护神似的护着她,安全感直接拉满,还给安排了住处,买了新衣服。
甚至她还能自由自在,肆无忌惮的去菜市场买菜,然后亲自下厨整治,给心仪的男人做饭。
或者这就是传说中拥有家的感觉,也是她的终极梦想。
在干净明亮的厨房力做饭的时候,阿稚甚至都还不可置信的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她总觉此时此刻的幸福,极度的不真实,像极了泡沫似的美梦,一戳就破。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跟芭提雅的阿妹一样,阿稚同样也很有做饭的天赋,而且手艺也相当不错。
没多大一会,她就麻利的整治出了满整桌热气腾腾的饭菜,都是些家常菜。
当头的就是驰名湾岛的三杯鸡,还有菜脯蛋这两道名菜,还有清蒸虎尾虾,白蟹,红烧鲍鱼猪脚等等,色香味俱佳。
「先生,吃饭了。」
摆好饭菜,阿稚给杜蔚国盛了满满的一碗饭,怯生生的招呼了一声。
杜蔚国抬手看了眼手表,微笑着点了点头:
「阿稚,再盛碗饭,等下还有一位客人会来。」
「客人?什么客人?先,先生,您在港岛还有熟人?」
因为过于惊讶,阿稚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声音都忍不住拔高了,杜蔚国不置口否的回道:
「嗯,倒是有几个旧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