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安静躺着的女孩,此刻就像一个变异的蜘蛛,反手反脚地支撑着身体,立在了床上,手和脚都以一种无法做到姿势反扣着,身体呼哧呼哧的,脑袋也是反着的,满脸血痕地朝梁恒龇牙咧嘴。
这画面就特么跟恐怖片一模一样,我甚至不夸张地说,恐怖片那都拍得比较保守了。
谁家好人能反弓起身体,四脚着地的爬行,还顶着一张邪气森森的脸?
我真的感觉快要被吓死!
就在这时,围在床边的那堆小蜡烛,呼的一下,就被吹灭了大半,一股邪风在房间里窜来窜去,最后冲进了杨念念的身体里。
杨念念弧度很大地打了个寒颤,嘴里再次发出刚才那个中年降头师的声音。
“双/修赤身佛……你是从哪弄到的?”梁恒放下手中的圣水,和驱邪的叶子,不屑地冷哼一声:“能认出我的双修佛,看来你也是有些本事的,不过可惜了,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不配听我的名号,也不配知道我佛像的来历。”
别说,这个梁师兄讲话还挺拽的。
别看他又瘦又秀气,说起话来真是又高大又硬气。
那降头师吃瘪地咽了一口唾沫,眼神怨毒地盯着梁师兄。
“年轻人,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这是我家的家事,这女人是我的儿媳妇……”
他话音未落,我就忍不住插嘴道:“真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什么你的儿媳妇,你们用的什么手段,弄得人家姑娘家破人亡,是一个字都不提啊,见过不要脸,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我呸!”
梁恒这才注意到我,瞥过眼朝我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就淹没了下去。
只是很淡地朝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之后,他又继续跟那个降头师掰头。
“你的事,我早就听说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请赤身佛出马?有他在,你对这女孩做的那些龌龊事,赤身佛都能解,你就等着被反噬吧!”
他平静地说着,毫无波澜地宣判了那位降头师的“死刑”。
此刻,那个降头师彻底发狂,冲着是梁师兄大声吼道:“我可以去死,但是我儿子……你把我儿子还回来,天快要亮了,再不回来就来不及了。”
梁师兄沉默了,似乎有所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