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说不上，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基于我个人的好奇心。”

“请问。”

杨肆康看着俾斯麦，问道：

“在前去主动复现莱茵演习行动之前，你是否有尝试过唤醒某个能够替代你暂时接管铁血，引导铁血迈入你计划中下一个阶段的舰船？”

俾斯麦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即便是杨肆康也没有捕捉到半点的异常。

她摇了摇头，回答道：

“没有。我只是把事情交代给了欧根而已。”

“真没有？”

杨肆康认真地再次问道，但俾斯麦依然给出了同样的回答。

从她的表情上看不出半点破绽，但是杨肆康的直觉以及他对于俾斯麦的了解都告诉他俾斯麦没有尝试的可能性是很低的。

俾斯麦知道选择跟塞壬走在一起有多危险，也知道自己的选择会把铁血带到什么样的道路上。

她的牺牲不足以改变整个铁血，所以从道理上来讲，她想要让铁血的道路发生改变的话除了她自己的慷慨赴死，还要有一个名望、能力各方面都足以代替她引领铁血的人。

而这个人在β试验场内就是——腓特烈大帝！

如果缺少了这一环，那么俾斯麦主动去复现莱茵演习行动，让自己死亡的意义就会大打折扣，即便是提尔比茨或是欧根也不可能替代她，这之间有着不可替代性存在的。

“那么，我那封信俾斯麦你看过了吗？”

“当然，已经都看过了。对于您信中提到的那个东西，我的确是知情的……”

“知道‘那东西’的存在，却又没有准备自己赴死的后手？你就那么放心把事情交给欧根亲王？”

“我当然放心把事情交给欧根了。”

俾斯麦表情如常，但杨肆康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过后，笑了起来。

“您笑什么？”

“没什么。”

杨肆康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