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年给妈妈扫墓是雷打不动的事儿,这就导致她不得不和池家人打交道。
刚开始,无非就是听些闲言碎语,虽然心里膈应,但也还能忍。直到有一回,池青山喝得醉醺醺的,整个人像变了个样,情绪完全失控。
只见他满脸通红,眼睛瞪得老大,借着酒劲,扯着嗓子就开骂:“池小鱼,你说你是不是扫把星投胎啊?人家小两口新婚那叫一个甜蜜,你倒好,年纪轻轻就守三年活寡,真是晦气!”
池小鱼这时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紧紧握着筷子,头低得都快贴到碗上了,假装闷头吃饭。
听到这些恶毒的话,她只觉得眼眶一热,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她死死咬着嘴唇,喉咙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想要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玉娘坐在一旁,那眼睛里啊,藏着的讥讽笑意就像要溢出来似的,就差没直接笑出声来。
池宝珠更是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张狂得不行,在旁边一个劲儿地添油加醋:“可不是嘛,姐夫刚传出要出国的消息那会,我都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听错了呢!”
“你说谁会在新婚燕尔的时候,跑去那老远的异国他乡,一去就整整三年啊?这也太离谱了吧!”
池青山本来就喝了酒,这会儿气得脸通红,嘴里胡言乱语个不停:“你可真是没出息啊!连自己老公都拴不住,这三年时间,天晓得他在外面是不是早就勾搭上别的野女人了。”
玉娘假模假样地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脸上那表情就像塑料花一样假,还故作体贴地说:“哎呀,这男人的心呐,可得自己死死攥住咯。”
“你们都好几年没见着面了,感情早就跟放久的面包一样,又干又硬,生疏得不行。”
“这都三年了,他连个回国的打算都没有,这中间指不定发生了多少花花事呢,谁能说得准呀。”
池宝珠也跟着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暗讽:“哼,要是姐夫心里真有你,怎么可能一去三年,连一次都不回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