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有点欣赏这乌崖的，性子狂傲，但至少光明磊落，不下黑手，没必要过来送死。

乌崖就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似乎只是有勇气过来，没有勇气抬头说话。

洛凡尘平静道：“抬起头来。”

心性孤傲的乌崖道子抬头，露出憔悴的俊朗面容，那一双炯炯有神的金瞳已经失去了光彩。

他干裂的嘴唇缓缓蠕动，最终问道：

“你……”

“你为什么要手下留情？”

洛凡尘静静的看着他，没说话。

乌崖道子似乎激动起来，肩膀，手指，五官全都在剧烈的颤抖，眼角甚至留下泪水。

“你……”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你是在侮辱我吗！”

“你那一指，明明可以直接点死我的！！！”

洛凡尘眸光依旧平静。

许久后，他开口道：“杀与不杀，尽皆随我心情。”

乌崖道子如遭雷击，没想到洛凡尘是这样的回答，心如刀绞，似乎更破防了。

“哐当！！”

洛凡尘丢出储物戒指内的一柄神兵刀刃。

砸在金乌道子的身上。

“你有三个选择。”

“拿起刀，过来砍我。”

“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