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摇摇头,“假设阳陵侯是不知情的,也不能因为他这次不知情,以后所有仆人和门客犯的事情都和他无关吧。”
“肆意扩大,把什么责任都追究到各位大臣身上自然是不对的,
但谁要是想把责任通通都甩干净也不好吧?”
说来说去,双方又僵到了这里。
“那富民侯认为应该怎么办?”
陆鸣微微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大殿上方,
“以事实为依据,以律法为准绳,不枉不纵。”
张汤猛地心头一震,这句话真是说到了他的心趴上,陆鸣真是太懂他了,
这就是他想要的,
回去要请陆鸣吃只鸡。
“张汤啊,听到了么,富民侯这是把问题丢给你了,”
刘彻呵呵一笑,“朕问你,你能做到以事实为依据,以律法为准绳,断案时不枉不纵么?”
张汤躬身行礼,“陛下,臣能做到,必然不负陛下所托。”
汲黯心里有些不屑,说的真好听,
谁不知道你张廷尉断案全靠研究陛下的心意,陛下想重判你就找理由重判,陛下想轻拿轻放,你就找理由为人开脱,
就这还好意思说自己以事实为依据,以律法为准绳,
合着陛下就是事实,就是准绳呗。
除却汲黯这种大喷子,其他大臣的目光都纷纷看向陆鸣和张汤,
那句话说的是真漂亮,可是该怎么执行呢?
“富民侯,你认为该如何安排此事?”
"陛下,我认为随着水车的推广,这种事会越来越多,朝堂上的诸位都是国之栋梁,
自然不能做出与民争利,又出尔反尔的事情,”
先给他们戴个高帽,陆鸣继续道:“阳陵侯涉及的事情属于首次发生,情有可原,
他还没来得及管教家人和手下,
这也是跟咱们大家都提个醒,回去后应该加强管教,
以后可就不能在用这个原因当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