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芳关切地问,和黎母两个宛若看救命菩萨般的盯着池皎皎。
池皎皎又看了下黎父的舌头,舌色紫暗,有瘀斑,苔薄,脉弦涩。
“是冠心病,用我们中医的话讲就是心血瘀阻,叔叔之前的病没好全,本来就气虚,又加上长时间的劳倦忧思,致脏气失调,心气不充。”
“所幸发现得早,这个病还是能调理好的,我开个方子,叔叔先照着抓几副药喝喝看,注意平时不能受寒感冒,忌劳累和发怒。”
池皎皎接受了药庐传承,这种常见病症都用不着木系能量,望闻问切一套没走完就差不多确定了。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若是懂行的人在场,绝对会被她这一手诊脉功夫惊吓到。
表面看起来是个十八岁的年轻小姑娘,实则经验丰富老练堪比九十八岁的老中医,这究竟是个什么品种的小怪物?
黎母收下药方连连道谢,随即一把夺过黎父手上的酒杯,强势道:
“以后不许喝酒,烟也别碰了,我还等着跟你一起退下来带孙子呢!”
“爸,妈说得对,您这身体确实该戒烟戒酒了。”
黎父下意识就要反驳,他一天到晚忙工作就剩喝酒这点小爱好了,可转念想到自己女儿离婚一个人带着孩子,立刻偃旗息鼓了。
“行行行,不喝了,你们把酒拿远点别叫我闻到。”
他无奈摆手,摸着小孙子的头,“你外婆和你妈妈就知道管着外公,就当为了我们豆豆,外公保证以后一滴酒都不沾了……”
怪他们当父母的眼光差,竟然把女儿托付给那样一个畜生,害了她一辈子啊,要是他不把黎家好好撑下去,女儿和小外孙以后还能依靠谁呢?
池皎皎看着黎家人的温情相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升起一抹羡慕。
无论前世今生,她生命里父亲这个挡风遮雨的角色总是缺席的,小的时候可能还会渴望期盼,长大后就慢慢淡了。
那种得不到的安全感,她只有自己加倍补偿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