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皎皎眼神微顿,邹竹生这话什么意思,听着不像是指她回医院了,难道他也发现了那个人是原主不是她?
在顶着同一张脸的情况下,能准确区分出她和原主的,无外乎是特别了解她性情之人。
想到邹竹生那天在病床旁对自己的剖白,华皎皎心情有些复杂。
正想说些什么,就看见邹竹生突然扯掉了手腕上的纱布。
“啪嗒——”
鲜血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掌滴落,他毫不在意,甚至粗暴地挤压血管,伤口溢出来的鲜血越来越多。
“你疯了!”华皎皎一把拉开他的手。
邹竹生嗓音轻柔,“皎皎,别担心,我不是寻短见。”
“只是身体里留着那个人的血,好脏,只要血流光了,就干净了……”
他双眸死气沉沉的,说出来的话有种近乎病态的偏执。
血流光了人还能活?华皎皎胸口起伏,没好气地在邹竹生头上扇了一巴掌,揪着他的耳朵,骂道:
“你是昏迷了,不是脑子坏了,说什么屁话!信不信你娘听到了,半夜掀开棺材板出来削你这个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