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沈大夫诧异的瞪大眼睛，“你、你没事吧？”

恢复意识后的程小姐第一件事便是在剧烈的咳嗽，整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痛苦二字，同时伴随着她的咳嗽，更多那种焦黑色的液体也被她吐在了床单上，散发着某种令人不悦的气味。

“沈……沈爷爷？”

随后，程婉婷才有些虚弱和惊讶的看着沈大夫，仿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样：“您怎么会在这里？”

沈大夫小心翼翼的拿过来几个枕头，让程婉婷能够靠坐在床上，随后才解释道：“是你家的佣人通知我来的，说你又犯病昏过去了。”

“原来是这样……”

听到这里，程小姐的表情骤然浮现了几分黯淡与失望：“看来我最近的症状又加重了，连我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都忘了，多亏有你，沈爷爷，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但沈大夫却连忙摇头：“不不不，这次让你醒过来的人不是我，是他。”

顺着沈大夫的目光，程婉婷这才注意到了站在床边的张洋和孔候，虽然下意识的有些怯生，但程小姐还是尽可能礼貌的低头：

“实在是感激不尽，不过这位是？”

沈大夫刚想介绍，张洋便抬起了手：“就把我当做是沈大夫的学徒就好，这次跟着他过来看看程小姐您的情况，只是我运气好，这才能让您转危为安。”

张洋的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更没有给沈大夫插话的空间，当然，沈大夫也不傻，看见张洋这副说辞，他也仿佛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因此也没有进一步拆穿张洋。

至于程小姐倒是没听出来什么不对劲，何况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自己面前被子上的那一大团污渍给吸引了过去：

“哎呀！这些是什么呀？”

张洋眼前一亮：“这也是我所好奇的问题，程小姐，这都是您自己吐出来的，您应该很清楚这些液体是什么吧？”

程小姐有些紧张的吞咽着口水：“等等，这个颜色……应该是我喝的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