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茹随即才咬牙切齿:“他们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以为丰裕集团离了他们就转不动了吗?现在就把我的最新命令发下去,告诉下面的人,从现在开始,每个管区的副经理都升职成正的!如果正副手都跑了,那就让临近的管区来兼职,我就不信了,这世上想升职的人还不好找!”
有一个高管总算是忍不住开口:“经理,恕我直言,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您这个新指标对于我们集团来说那简直就是饮鸩止渴,现在那些农民们都已经怒不可遏了,我们管不了他们,更不敢去管他们,谁知道他们在暴怒下都能干得出什么事来?”
“所以,现在去召集他们的代表,和他们说清楚情况,取消之前的命令,再安抚一下他们,缓和一下关系,这件事情就还有回旋余地,不要一错再错了,经理!”
但李婉茹现在已经完全入魔了,面对这种劝说,她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过去:“我之前就说了,我不想再听到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你既然害怕那些农民,那你也跑路好了!滚出去!”
眼见李婉茹实在是无药可救,剩下的这几名高管也只能离开,而一旁的张洋则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老实说,这种情况倒是出乎张洋的预料,丰裕集团的崩溃来的比自己想象中要快,另一方面也能说明,丰裕集团本身就存在着极为严重的隐患,就算张洋不动手,丰裕集团的崩溃也只是迟早的事情,张洋更像是加速了这一过程的来临而已。
看着歇斯底里的李婉茹,张洋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剩下的时间里,无非就是等待而已。
……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整个丰县的局势几乎和几天前截然不同。
天气依旧炎热,但那如火如荼的生产氛围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无一人的田地,乡间小道上匮乏的行人,凝重的气氛,以及——
被层层包围的丰裕集团大院。
事实证明,李婉茹低估了本次事态的严重性,几乎就在李婉茹宣布指标不变的当天晚上,这些农民们就已经整齐划一的来到了丰裕集团门外,里三层外三层,依靠着绝对的数量优势,将这里包围的水泄不通。
就在大院中每个人都提心吊胆,以为当天晚上要面临一场恶战的时候,那些农民们却选择了各自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