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霍嬗拢了把披散的黑发,若隐若现的胳膊纤细,带着病态的美感,
继续道,
“舅爷,难道您没发现,陛下口中的表叔,很像陛下自己吗?”
卫青愣住。
是啊,陛下口中的刘据,简直就和陛下自己没什么两样!
“那表叔到底是表叔呢?还是陛下口中的表叔呢?”
“爹爹口中的据哥儿,与陛下口中的表叔,就完全不是一个人。”
“表叔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皇陵豪族没赢,表叔也没赢,斗下来后是一片狼藉,迁都后是好是坏,现在还说不好,那斗到最后,付出无数条人命,是为了什么呢?”
卫青喃喃道,
“是啊,最后是谁赢了呢?”
霍嬗眼中现出羡慕的神情,
“舅爷,您发现没有,在陛下的故事里,少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这个人不该一句不提的,
这个人,陛下没看到,也没想到。
因为陛下永远不会为别人付出这么多,也永远不会如此信任一个人。
我真羡慕啊…羡慕表叔为那个人做得一切。”
……………
长安建章宫
刘据脸上是浓浓的悲恸。
玉狗儿死了,自己未出世的儿子没了,义妁也半疯了。
就像霍嬗说的,刘据也不是赢家。
机关算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太后卫子夫沉默出入,看到儿子疲惫的身形,心痛如刀绞,
“娘。”
刘据声音哽咽,也只有在娘亲面前,他才能短暂的卸下坚强,卫子夫被这一声娘唤得眼眸发红,
“熊儿。”
上前把刘据揽进怀里。
“娘替你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埋了玉狗儿,也安抚了义妁,你不必再挂念了。”
刘据问道,
“将玉狗儿埋在哪了?”